块衣料拍打得平整松软,舒适非常。
一脑袋砸了上去。
“萧元,”他幽幽道,“该换你给哥提供下暖情安慰服务了。”
“对了,你道观旁边的寺庙里还招人吗?”
想出家,想静静。
想让时伯川快点来把他弟弟带走-
看着被自己从上到下全部折腾一通的剧组,时季晗露出满意微笑。
还得是上班同学啊,没有他,自己怎么可能坐上这个职位。
[但是我的良心在隐隐作痛,]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对000说,[我跟上班同学一起欺骗了小周。]
小周还好心地给自己升了职。
呜呜,小周人真好。
000刚打算安慰他“我们恶毒炮灰就是要跟全世界为敌”,就看他话落的一瞬间,扭头划掉了下一场戏的龙套演员支出,换成了他们小院里的鸡们。
时季晗甚至郑重地、一笔一划写下了来这里的第一天他给公鸡母鸡们起的名字。
时鸡烤,时鸡炖,时鸡煎,时鸡炒。
吸溜。
好诱人的演员们。
一会儿这场戏就到你们发挥的时候了!
000在空中飞了个过山车,难以置信:[良心?痛?]
“是的啊,”时季晗目露悲怆,“痛得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000:。
它说:[你要是让手机单独睡一个屋的话,病情不至于这般严重。]
时季晗不听,指挥自己的演员们入场。
第54章
“今天这场戏,非常残暴,非常血腥,非常大场面。”
时季晗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喊:“大家有没有信心一条过?”
演员们齐声高喊:
“有!”
“喔喔喔!”
“咯咯哒!”
时季晗满意点头,很好,非常有志气,特别是他的时鸡烤们。
时仲野跟着喊了一声才意识到不对劲。可恶,这种鼓舞士气的话不应该是作为总导演的自己来说吗?
“哥,喇叭给你。”
他从时季晗手中接过喇叭,喃喃自语:“完全被架空了……我的才华还怎么在剧组施展?”
时季晗劝慰:“哥,才华就像内裤,你可以有,但不能逢人就说你有。”
“时季晗我没开玩笑,”时仲野咬牙说,“这部戏要是血亏,周景城能把我骂成孙子。”
周景城:?
他说:“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不要污蔑一个高素质高质量高精力的三高男性。”
时季晗给周景城优秀的临场反应鼓掌,并对时仲野不知足的话呈批判态度:“孙子好啊,孙子显年轻,无需医美即刻重返青春,这是什么?这是医学奇迹啊。”
时仲野憋了半天:“……拍戏吧。”
自己真是想不开,跟这俩人聊什么天啊。
小嘴淬毒。
舔一下唇能把自己毒死。
总导演都发话了,演员们开始入场。
今天依旧是夜景戏,断水断电都不起作用,拆迁队们决定搞夜袭。
夏夜。
小区的外墙上,探出了一个个黑色塑料袋。它们整齐划一地随风摇摆,并在有灯光打过来时刷得消失。
塑料袋们鬼鬼祟祟地在暗中窥视:“队长,安全!”
“队长,这边没人!”
拆迁队长如炬的目光从塑料袋两洞中探出,带着必胜的决心,庄严举起手:
“——进攻!”
“冲啊!”
“为拆迁队的荣誉而战!”
拆迁队员们纷纷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锤子撬棍和液压钳,开始猛力地凿!
凿着凿着,有人吸吸鼻子:“好奇怪的味道……是不是不对劲?”
“没哪里不对劲吧,这不就是普通的外墙吗?”工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