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顿火锅吃完,餐桌全是垃圾、用过的碗,锅里的油汤也搞得乱七八糟,周尤性子急,收拾完估计得崩溃。
程礼本来就耐得住寂寞,这种事他来做很合理。
周尤争不过他,只好作罢。陈易阳帮忙把碗捡进了厨房,剩下的都是程礼一个人收拾。
洗完碗、收拾完桌子,程礼还拖了遍地。朱安目睹全程,忍不住同周尤夸赞:“宝贝,你找的这位简直绝佳好男人啊,这门亲事儿我同意了。”
周尤:……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吃饱喝足后,四人去了附近的麻将馆打麻将。
刚坐下朱安就嚷嚷:“大神手下留情,千万别记牌啊。”
他沉默一瞬,回:“跟你们打,我不记牌。”
周尤跟朱安坐对家,两个靠着墙,陈易阳看门坐,程礼靠窗坐。
他们打麻将有个说法是——
「面向门,输一盆;背向门,胡不停。背靠窗,输精光。」
所以周尤跟陈易阳俩打麻将时,从来不靠窗靠门坐。
程礼听了周尤说的顺口溜,淡定表示:“跟坐哪儿没关系,跟打牌的人有关吧?”
周尤睨他一眼,放狠话:“待会儿输精光了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程礼失笑:“尽管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周尤眨眼,“你认真的?”
程礼:“嗯。”
周尤做了个拜托的动作,祈求道:“……那待会儿记得放放水~你输了算你的,我赢了算我的。”
程礼:“……”
亲夫妻明算账是吧?
程礼没打算赢他们的钱,这局他放水放得朱安都察觉到了。
瞧了眼因为赢了牌一直傻乐的周尤,朱安忍着没说。
毕竟程礼一输输三家,他自己甘愿当散财童子,他们就不客气了。
打了一下午,程礼输了小一万,周尤赢了五千,朱安俩各自赢了两千多。
周尤看着红包里多出来的钱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吐槽程礼:“不是说你牌技不错吗?我看一般般啊。”
“啧啧啧,我赢得最多,足足五千呢~下次再玩儿呀。”
朱安跟陈易阳对视一眼,忍不住提醒周尤,让她别太嘚瑟了,不然下次散财童子恐怕没这么好心了。
周尤没看懂,还在数落程礼:“以后除了我们仨,谁叫你打麻将都别打好吗?免得给人送钱!”
“咱俩结婚了,你以后输的都是我的钱……”
程礼一直没吭声,他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椅里,神色淡定地瞧着周尤,任由她绘声绘色地埋怨他。
朱安本来想让周尤适可而止,别在外面做太过不给程礼面子,可是瞧着程礼一脸“享受”的模样,朱安果断闭了嘴,并找借口拉着陈易阳离开现场。
两人一走,麻将房里只剩他俩。程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神情纵容地望着周尤,任由她叽叽喳喳地复盘刚刚的牌局,看她说得口干舌燥了,程礼终于出声制止:“喝口水,别再讲了。”
说罢,他递给周尤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并贴心地替她拧开了瓶盖。
周尤本来还想再说两句,抬眸对上男人温和得不像话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有点过火。
她骤然歇火,伸手接过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喝完,她彻底清醒。
刚刚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眼前的人可是高二便凭物理竞赛得以保送清北的人,放弃保送名额后也凭借七百多的高分顺利进入T大。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笨蛋呢?
如果不是刻意输,凭她三脚猫的牌
技,能赢五千多?
周尤想通这一点,愧疚地看了眼坐在斜对面的男人,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礼放下交叠的二郎腿,站起身看了眼时间,笑问:“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