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俏皮来。
在医院门口偶遇大病初愈的乙方,该不该上前问候然后申请送对方回家?
祝云栖给出肯定的答案。
自己可是个负责人的甲方。
车精准停到时黎身前。
时黎脚步一顿。扫了一眼这低调奢华的车型,立刻辨认出了坐在里面的是谁。
上了车,时黎问:“祝云栖,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早晨看见的那个疑似祝云栖的背影,真的是她?
“嗯,我来医院跟医生调查一点情况。”祝云栖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你回家?还是去哪,我送你。”
时黎报了一个餐厅的名字。她说好了请唐映池吃饭。
时黎自觉应该请祝云栖吃饭的。想想那家餐厅的位置比较隐蔽,应该不会这么巧遇到温月……上次温月在病房里发疯之后,每天都老老实实呆在作战部,饭也全部在食堂吃。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
祝云栖想去。但是她要是不回家试礼服,估计母亲又要小题大做。况且,她不习惯中途插/入别人的饭局,打扰人家原定的二人计划。
“我中午有点事。”点到为止。
时黎明白祝云栖是婉拒了。
车速不快。今天的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初夏的温度不再似春天那般舒适,已经有些热了,但是晒在刚从医院出来的两个人身上刚刚好。经过一处草坪时,她们看到下面有人在放风筝。
于是祝云栖降低了车辆行驶高度,以防撞上风筝线。
祝云栖问起时黎的身体状况。时黎出院回家后,她都不方便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时黎刚刚应该是注射了她的信息素。
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一个Omega的腺体,像是标记却又不是标记……祝云栖的目光在时黎后颈处流连,心底泛起一阵怪异的波澜。
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时黎没有丝毫隐瞒病情。她将自己的病情大致描述给祝云栖,并坦诚地讲:“我刚刚注射了一位Alpha志愿者的信息素。季医生说,她和我的信息素匹配程度非常高。我现在感觉……”
顿了顿,看向窗外飞上天的风筝,羞惭而释然:“很舒服。”
在注射Alpha信息素前,时黎其实没有感受到明显的不适。只是身体内宛如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不见的大洞,悄无声息地吞吃着她的营养、精力、睡眠。做什么都会容易感到累,潜意识里还总是控制不住的轻微焦躁。唐映池安慰她这是病后身体没有完全回复的虚弱。
可当注射器里那滴透明的液体刺入后颈,短暂的刺痛过后,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抚平了她的焦躁和虚弱。她像一片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漠,突然迎来了只属于她的甘霖;又像被太阳晒的温热的潮水包围,云朵在身边缠绕,她是一帆刚刚经历过狂风骤雨的船,终于来到宁静的港湾,在这里得到无限的安全感。
时黎没告诉祝云栖的是,这份安抚带给她的感觉有几分熟悉。
就像那晚在郊区别墅,她从祝云栖身上嗅到清新苦涩的橘木味带来的,令人心安的抚慰。
经过处理的信息素没有味道,时黎无法推断到底是谁给自己捐献了信息素。
她认识的Alpha也不多,最熟悉的反倒是祝云栖。
不过不会是祝云栖,季医生说捐献信息素的Alpha和她的匹配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这么高的匹配度,闻一下对方的信息素都会受不了。而她在祝云栖面前浪荡成那个样子,祝云栖连吻都没吻一下。
祝云栖完全不想标记她,不可能会和她有如此高的匹配度。
因为在看窗外风筝逃避视线,时黎没有注意到祝云栖眼底一闪而过的悸动。
“不难受了就好。”祝云栖声音低低的。
踌躇着,她还是没忍住询问花盆小草的情况。
祝云栖假装不知道花盆小草被丢了:“那盆小草你看到了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