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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

看见傅柏宁进来,他勾起嘴角,道:“你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没事,算是万幸。”

叔婶自觉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傅柏宁走近后弯腰跟谢存秋贴了贴脸颊,“所以别担心,你现在最主要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这会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谢存秋点点头,又摇摇头,上了止痛泵,他没觉得疼,就是还有些困倦,他宽慰道:“我没事,不疼、也不难受,倒是你,晚餐还没吃吧,先吃饭。”

“好。”

余家三人眼观鼻鼻观心,跟谢存秋道了别,次日再过来,傅柏宁在这里,他们没必要多担心,给小夫夫多一点相处时间嘛。

尤其是现在。

谢存秋大概不会愿意在他们面前展露弱势一面。

等余家三人离开,独立小厨把晚餐送过来后,傅柏宁才在床边坐下,哄道:“别这样看我,啾啾,你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吃东西,到时候我给你做。”

谢存秋抬头瞅了眼还在滴的吊瓶,轻轻吸了吸鼻子,“不能吃就算了,还要看着你吃,你不觉得自己太……”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吻堵住了。

傅柏宁把嘴里的东西渡过去,交换一个浅浅的亲吻后,又揉了揉谢存秋的头发,这才稍稍退开。

他冲着自己的爱人眨了下眼睛,道:“医生说可以吃糖。”

谢存秋顿了下,傅柏宁喂给他的是一枚复合口味的水果硬糖,清新香甜,让他的心情忽得轻盈愉悦起来,像是春雨绵绵的暗淡天幕里突然开了一簇一簇明亮又热闹的花团。

他把糖果从左边卷到右边,弯起了眼睛。

傅柏宁一边吃晚餐,一边简单说了下今天的事情。

贾书宁经历了资源降级,正深陷赌博的泥潭,走投无路之际又一次撞破了恋人乱搞,有些崩溃,为了哄贾书宁,魏梓豪打算赌一把。

正面刚不过,使坏也搞不定,就只能选择物理消灭。

说到这里,傅柏宁的眼里带着一丝冷嘲,“说实话,这确实是个釜底抽薪的好方法,风险大,但收益也大,只是他棋差一着。

“我去拘留所见了他一面,他自知这次跑不了,同意低价转让手里的股权,钱全部打给贾书宁,以供对方偿还赌债,余下的就当做是这些年的补偿。

“临到最后大方了一回。”

听完,谢存秋不咸不淡地笑了声,“他们俩怎么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纠纠缠缠,魏梓豪最后愿意这样结束,还算有点担当,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了。”

喜欢肯定有,却没那么喜欢。

傅柏宁附和道:“魏梓豪判二三十年不成问题,之后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这件事到这里就翻篇了。”

“嗯,”谢存秋应着,抬手点了点宝宝还红通通的小脸蛋,道,“不说扫兴的人了,我问你,孩子的名字想出来了没有?”

傅柏宁瞧了眼自家小崽子,轻笑道:“想好了。”

谢存秋一顿,收回戳着宝宝的手指,转而警告道:“你在手术室说的我可还记得,什么铁蛋翠花,你说得出口我都听不进去!”

傅柏宁不由失笑,“那不是随口说的么,你不能指望一个担心爱人担心得要命的丈夫去想出什么很有内涵的名字,强人所难了啾啾。”

谢存秋轻哼了哼,被傅柏宁言辞里的称谓给哄到了。

他点点头,“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傅柏宁的眼里是温和的笑意,他收起餐具,坐到床头,小心地把谢存秋揽在怀里,在对方的手心里写下了两个字。

谢存秋仔细看着,“润……禾?”

“没错,润禾。”

谢存秋反扣住傅柏宁的手,转眼看向自己的爱人,眼里眸光闪烁,他抿了抿微微颤抖的嘴唇,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傅柏宁注视着谢存秋的眼睛,缓声道:“今天是谷雨,谷雨断霜,寒气到这里就消散殆尽了,所有的坎坷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