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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无神,尸体般躺在草地上。

符黛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头有点晕。刚才也不是想占你便宜,是想替你做人工呼吸。”

一听她头晕,时朗顿时坐了起来,“没事吧,要不要躺着休息一下。”

“我没大碍,倒是你,身上都是血,骨头没有出问题吧?”符黛关心的问。

“奇怪”时朗愣了,“我的伤应该都是皮外伤,骨头一点都不痛。”

符黛也是一愣,想起了什么。她伸手从时朗脖子里勾出了之前挂到他脖子上的那块平安扣。

碎的只剩下了绳子缠绕着的那一小块。

时朗用颤抖着的手摸上了碎玉,心疼的无法呼吸,“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法器可以替主人挡灾。”符黛看着时朗眼角的泪花,还以为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谁知时朗会捧着碎玉对她道,“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出事也不能让它出事啊。”??怎么回事小老弟?符黛觉得自己跟不上时朗的思路,“这不是好事儿吗?”

“你在说反话对不对?不、我绝没有不珍惜它的意思!”定情信物还没捂热乎就凉凉了这件事给了时朗异常大的打击。

符黛这才明白过来,她哭笑不得:“等回到现实以后,我再做一个送你不就完事了?”

“真的?”时朗面露期待。

“真的!”符黛从伸手向他摸去。

时朗脸红红,“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说什么呢!”符黛手不停,直接掏出了原本就放在了运动服里的湿巾、酒精棉和创口贴,“你的伤根本不能等了好吧,起码要处理一下!”

时朗一听,点点头赞同道:“确实不能等了。”

他制止了符黛想要替他处理伤口的动作,拿起了酒精棉,捧起了符黛的脸,“有点疼,你先忍一下。”符黛的额角被刮伤了一道口子,不大,却很可能会留疤。

“我不用。”符黛想挣,没挣开。

“别乱动!”时朗正色道,“我会轻轻的。”

鼻息喷洒在耳侧,痒痒的。符黛顿时老实了,乖乖的昂着头,悄悄红了耳廓,“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互相处理好伤口后,就决定从这个林子里离开。别管会走哪里去,说什么也不能继续在这空无一人的林子里呆着了。

毕竟这里不是现实,留在原地等再久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符黛还有些头晕,时朗想继续背她,她看着时朗后背被血浸透的衣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于是两人就这么搀扶着往前走。

这片林子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大,却着实诡异,连虫鸣声都没有,似乎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的活物了。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符黛和时朗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往前走去。

只见眼前忽然开阔,一兽一鸟正在打架。

说是兽和鸟也不尽然。

那只所谓的兽,是一个扁而长的怪物,上面是一片片坚硬的能反光的甲壳,下面则全是密密麻麻的腿,腿上又布满根根分明的毛刺,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符黛看了半天,才辨别出这只巨型怪物有些像蜈蚣。

再一看和他对打的鸟,尖锐又细长的尖嘴,泛着冷意的爪钩,身上全是血红的皮肉,没有羽毛,可能也正是因为没有毛,它飞的很矮,只能飞到半空中。

两方似乎势均力敌,打的很凶悍,怪虫的腿每每划到怪鸟的皮肤就能带出一片血雨,而怪鸟尖利的爪子能生生扣下怪虫的甲壳。

符黛看见了旁边的一具尸体,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在争夺猎物。

猎物旁边的血还很鲜红。看样子,那具尸体应该是和他们一样没在规定时间到达山顶,从而摔下来的玩家或原住民。

这两个怪物过于巨大,太难应付,符黛拽了拽时朗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