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鬼怪更恐怖。
林棋冰想着,比起真的撞鬼逃命,人们可能更害怕被宣判——你的人生是一个巨大的谬误!
“你知道该怎么维持它。”林棋冰点了点沐朗的肩膀,换回对方一个笑容。
系统又继续开腔,“本次狂欢时刻允许多方主播交互,请自行探索交互方式。友情提醒,杀死进入同一个梦境碎片的主播,将延缓梦境坍塌的时间。”
“再次注意,时间只是一个比喻,梦境碎片中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请牢记最初的话语。”
这下一行五人都震了震,他们是没有主观害人意愿的白方主播,而其他两方的身份也已经明晰,血色鱼鳃和钱默东,没一个是纯善高洁的主儿。
而且最初的话语是什么?遵守家庭守则吗?
林棋冰看向被煮饺子汤泡成脏黄色的沙发靠垫,不仅冷然一哂。
系统的话音落下,到了主播们出发的时间。
同伴们的身形接连在水波中扭曲和模糊,他们消失在视野中。而林棋冰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的。
片刻过后,这间客厅里只剩林棋冰自己,同伴和地面上的残肢尸体消失了,但附近又多了些东西。
林棋冰走到茶几附近,从底部抽出一张卡片,是之前的一张大纸牌【摇篮】,婴儿仍枯朽在篮筐中,像是掉在茶几下面的。
但林棋冰并不认为她回到了之前和天花板玩牌的时候,因为下一秒,一道人影从次卧里走出来,眉目端正但平淡,表情也写着倦怠,是那个次卧女生。
次卧女生比之前的十一二岁和十五六岁更大了些,也更高了些,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她还穿着旧T恤,身姿初见成熟,但还有一种抹不去的偏执感,仿佛埋在旧日中不愿抬头,像生活中每一个被人议论的怪人那样古怪。
林棋冰有些担心,不过还好,次卧女生没有再当场表演一次肢体断解,她越过林棋冰,径直走向了沙发。
次卧女生坐沙发的姿势还是那么拘谨,她双手交叉在腰上,呈心理防卫姿态。随即转过头,看向厨房和玄关的位置。
她嘴唇动了几下,由于浑浊水波的扰动,林棋冰只分辨出其中几个字节,说的是“我知道”、“您”和“操心”。
组合起来可能是“我知道,您别操心了”之类的句子,林棋冰想到,这是梦境的碎片,厨房那边可能走来了一个她看不见的人,或许是次卧女生的家人。
她现在看上去最多比林棋冰大一两岁,这不是从皮肤状态分辨的,而是从表情。林棋冰经常从准备考研或求职的学姐学长脸上,看到这种躁郁感。
次卧女生在因为工作的事和家人吵架吗?
不,看上去更像家人在吵她,而她满脸疲态,只能将情绪憋在心里,用简单的字句回答。
林棋冰把玩着手中的【摇篮】牌,梦境碎片要找到钥匙才能脱出,显然这张牌不是钥匙,因为除此之外,空间里还多了不少不合时宜的东西。
一块脏兮兮的橡皮放在桌子上,小学生用的那种。有一只汽水瓶倒在客厅正中央,里面装的是白开水。
无论林棋冰重启了几次,它们都没有消失,像是某种怪异的证明。
林棋冰走到客厅和次卧的衔接处,探头看去,惊愕地发现门后那个黑纸女人不见了。
为什么不见了呢?
林棋冰回身弯腰,捡起客厅地上那块橡皮,周围场景忽然被水波扭曲,她想起系统说的话。
——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
再直起腰时,林棋冰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客厅,布局和面积与恐惧之家相似,但沙发变成了实木长椅,地板款式和窗户朝向也变了。
相同的是,次卧女生坐在“沙发”上,她的表情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不再平静,但只是如同沸腾的死水罢了。
她正朝侧面的空位吼叫着,手拍得茶几“啪啪”作响,眉目凌厉。次卧女生——或许不能称为女生了——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