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通,又匆匆对着神像拜了拜,才匆匆出门而去。
姐妹们叫不出来夏荻,一时间焦急坏了,院外的嘈杂声越来越乱,邓妈妈下了决心,苦劝道:“三位小姐,二小姐不来也是有苦衷的,再不走,您三位也保不住了。还是快逃命罢。”
又是一阵泪流,正当一行人准备出院门,秋苓大约因为久跪腿麻,跌了个跟头,手中抱着的冬榆给她的封条盒子摔了出去,林棋冰记得那是军痞头子给夏荻的聘礼,又被夏荻给了妹妹们拿去逃命谋生。
盒子盖开了一道缝,秋苓把它捡起来,合拢盖子,站起来时已然脸色苍白,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望夏荻紧闭的红花木门,又看了眼春杏和冬榆,蓦地往后退了两步。
“邓妈妈,您带着杏儿和冬榆走吧,您是看着我们三个长大的,此刻就是我们的长辈,恳求您照顾好她俩。”
春杏尚还懵懂,拽着秋苓的手腕,冬榆哪里肯听这种话,肿着一双眼睛去拉秋苓,两人都被秋苓挣开,“我还有我的事情,你们不要再废话了,等我做完我的事,自来寻找你们。”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冬榆和春杏背着包袱,被秋苓推出了院门,门锁落下,秋苓抱着那只封条盒子呆站了片刻,府中军痞的笑骂声愈来愈近,院门被从外面砸响,忽然,楼阁里传来了凳子倒落的碰撞声。
秋苓转身跑回去,林棋冰忍耐住头脑中的刺痛感,慢慢跟着往回挪,她知道,那是夏荻上吊的声音。
门扇糊的纱被撕开一角,露出里面悬在半空中的红绣鞋,秋苓好像恍惚失神,她愣怔着,但已经没有眼泪了,转过身,看了眼昔年和姐妹们玩闹的荷花湖池,忽地像是受到某种感召,晃晃悠悠竟绕过廊角,走回了念堂的方向。
“不是我……”秋苓声音似悲似喜,消散在风中。
林棋冰从窗缝边站直,院门那儿忽然传来了军痞破门的声音,一帮人刚从晏府一路耍着威风过来,此刻呼啦啦涌进院子,簇拥着一名身穿旧式戎装的中年男人,一张阴沉沉的獐头鼠目,胸前戴着一朵红花。
他们直奔那扇装点红彩的木门,嘴里喊“夫人”,拍了两下没拍开,最终被那中年阴沉男一脚踹开,惊呼声阵阵传来。
所谓的新郎官气歪了鼻子,先是说要退亲,招呼兵丁们把夏荻送进厨房,要将尸体退给关在厨房里的晏二老爷,可院子还没出,就见一名土匪似的小兵匆匆跑过来,说是家里大太太和四太太打起来了,上官又急召他过去说话,惹得那军痞头子勃然大怒,说了声“走”,踏着长靴就离开了楼院。
其余兵丁立马跟上,他们远算不上令行禁止,也不耐烦背着个晦气的死人,直接偷懒将夏荻扔进了湖池中,那嫁衣红裙料子扎实,吸了水,尸体面容安详,没一会就沉入朵朵荷花之间,像是一朵睡入水底的红莲,再看不见了。
林棋冰叹息,又暗暗为躲在后面的秋苓松了口气,总算她逃脱了魔爪。
回溯梦境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林棋冰连抬腿都费力,只感觉肺泡像是被一打皮筋扎紧了,供氧困难,她没忘了此次回溯的目的,除却探知夏荻尸体的位置,还要找一个落脚点,以摆脱伯劳鸟的绞杀。
她拖着步子朝秋苓离开的方向而去,可廊道空空,又勉力推开念堂的大门,里面也静悄悄的。
院内院外,竟然空无一人,秋苓就这么不见了。
一阵阵虚弱感袭来,许是真实的身体被侵蚀太深,林棋冰在异时空才过了没多久,就十分难以支撑,好在回溯梦境并不占用现实世界的时间,只存在十秒左右的误差,否则她还真没心力给自己找个安放之地。
林棋冰扶着廊柱挪步,最终选定了一处被秋千和花架掩映的角落,这里既隐蔽又是开放空间,就算撞上伯劳鸟也有逃生之机。
“检测到骑手精神力量耗尽,正在为您自动规划返程路线,时间线跳跃中——”
林棋冰在心中默默背诵这段话,每个话音停顿的节奏都和冷漠女声一模一样,这些套词她已经听过太多次,模仿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