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适合酒吧。”
提灯人下属的小店就像这个中立社团一样,漂浮着一种中庸的气息,林棋冰走过货台,快速地挑拣了几样配饰,走进了更衣间。
再出来时,她的白衬衫领口解开到锁骨,下摆在腰上打了个结,露出一条俗气的水钻腰带,袖口上挽,指甲满涂不锈钢色漆面,几条细手镯叮当作响,头上多了顶牛仔帽,其下摇曳一对大耳环,原来的板鞋变成了矮跟短靴。
活脱脱一个千禧年形象的“潮人”,用现在的目光看不免复古,但符合夜店的夸张感。
“嚯,西部牛仔汤姆猫啊。”沐朗肩膀挨了一下,被林棋冰扔进了试衣间。
林棋冰用跟店员小姐借来的口红和假睫毛给自己上了个色,也不管是否美观,只追求改头换面。几笔下去,她的形象就像在劣质酒里泡出来的女郎,已经距离那个外卖员女生很远了。
别说路曼,就是迟一婉乍一眼看过来,也未必能认出她的真身。
“跑什么,领口解开,项链怎么不戴上?”她截住了偷偷往外溜的沐朗。
沐朗被她按头换了一身金属流苏外套,里面是深V内搭,还配了一条银色狼牙项链,下唇扣了一枚假唇环。
他握住林棋冰试图给他打腮红的手,幽怨地捏着墨镜腿,不敢大声道:“我怕他们拉我上台跳艳舞啊……”
“这就对了。”林棋冰走过去,亲手解开了沐朗的扣子,又亲切地抓了抓他的头发,一股发蜡香精味儿飘散而出。
沐朗t胳膊上的流苏随着动作摇摆,轻轻咬牙,“我感觉你像老电影里的外国农场主。”
“那你像什么啊?”林棋冰挑眉。
“像农场主养的大火鸡!”
两人付过钱,告别了捂嘴偷笑的店员小姐,在雨点中跑了一段后,进入了那间酒吧。
走近牌匾时,林棋冰的眼皮跳了一下,不出所料,这果然是互助者联盟旗下的酒吧。
林棋冰和沐朗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奇奇怪怪的老鸟,他们进门就被服务生接引入内,“去卡座。”林棋冰说道。
服务生的态度殷勤了很多,将他们带向一片宽敞的角落,而卡座区的另一端,正坐着一道水红色的窈窕背影。
没有多看,林棋冰将目光投向菜单,这上面的花样可比垃圾酒吧繁复多了,随手点了两杯低度数的饮品后,她随便向后一靠,很惬意的样子,听见沐朗低声说:
“路……那位怎么直接坐公共场合了?怎么也该开个包厢啊……”
林棋冰视线随意扫过去,只见路曼端着一只三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她坐姿很慵懒,似乎在看DJ和舞台上的热闹,一名穿着前卫的帅哥正在劲歌热舞,身上水光铮亮,全场客人气氛欢腾。
“人家本来就在包房独处一天了,高压工作,这肯定得热闹热闹,还能在夜店包厢里一个人喝闷酒?憋都憋死了。”她回答道。
沐朗叉起果盘里的苹果,借着刻花果片嘴唇蠕动道:“包厢也能叫人来啊,他们家大业大的,找几个靠得住的作陪还不简单吗?总比大堂里私密呀。”
“谁靠得住?真靠得住还用她去干脏活吗?有时候开放空间比密闭空间更安全,密闭空间几个人容易聊天,喝了酒就更不保险。不如这样,她独个坐这看热闹,几个人站这看着她。”
林棋冰朝角落处一指,果然,高大的绿植旁边,几名佩戴互助者徽章的高大主播并排而站,他们隐没在阴影中,守在路曼附近,但保持了一点距离。
从两人坐进来开始,就没有人上前和路曼搭讪,路曼也一直待在原地,不和任何人搭话,包括她的守卫们。
她只遥遥看着舞池里的空气暧昧盘旋,只是不同种类的名酒开了一瓶又一瓶,一样只尝一口,桌上像垒了个保龄球台。
“这是不是叫做……高处不胜寒……”沐朗耳语道。
互助者联盟对路曼的看守和保护如此严密,林棋冰更加确定了,房卡一定在路曼身上。
两人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