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抛弃兄妹,甚至还拖着多病的身体工作赚钱。但另一方面,母亲又对孩子们相当地暴躁和冷漠。
“可能人在活不起的时候,就没法顾及那么多了吧,生存艰难啊。”
侯志提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会不会是这个女人不敢得罪查恩?查恩显然比这娘仨有钱,有一种工头或者单位领导的感觉。”
这个问题没人有答案。林棋冰继续向后翻去,她希望能从晖海的过往中,找到晟水患病的原因,以及他最大的心魔,那往往和鬼怪的攻破方法有关系。
仇杀查恩后,晖海的高中生活和初中差不多,被好成绩和家境谎言所充斥,他记录日记的频率大约是一个月一篇。
而且由于兼职打工,他攒下了第一笔小金库,和妹妹晟水一起吃了医院外面非常不错的一家餐厅。这也是日记中难得的亮色。
“或者说,是兄妹的母亲住院的那家医院外的餐厅。”林棋冰补充道。
沐朗猝不及防地被吓到:“住院?”
“是的。之前晖海侧面提到过,他们的母亲身体情况不好,可能在几年之间恶化了。到晖海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了无可挽回的恶疾。”林棋冰回答。
迟一婉纳闷道:“具体是什么病呢?”
侯志不太在意:“没说就是没写呗,可能晟水先天不健康就和他们的母亲有关。你想啊,一个艰难生活的妇女,她的身体素质肯定是越来越不好。没准生晖海的时候还行,但是到了七八年后生晟水的时候,可怜的小丫头在娘胎里没什么营养,自然消耗母亲和胎儿双方的体质了。”
“猴子哥,你说得真挺头头是道的。”沐朗竖起大拇指。
侯志“嗨”了一声,说:“小意思,我之前做过一段母婴产品的销售,都专业培训过的。”
下一个指出问题的是莎丽,她看向众人:“我没明白,既然姑姑的妈妈身体和经济都不好,为什么会在生下船长先生七年后,又生了姑姑呢?”
她问的其实是兄妹俩的父亲,从日记里从未写过父亲来看,晖海和晟水很难是一父所出,因为如果是的话,晖海对父亲是会有印象的,不管是爱是恨,毕竟这孩子连混蛋查恩都记进去了呢。
迟一婉有些悲伤:“应该是她几年间连续两次遇人不淑吧。真的好可怜。”
日记已经记到本子一半处,林棋冰不小心翻开了两页,却发现后面都是白纸了。
她震惊了半秒,还是选择先看向最后一篇有文字记录的日记,说不定这里面就藏着晖海的最大谜团。
“最后一篇写于晖海高考之后,他那个夏天考上了另一个城市的海事大学。”林棋冰读道。
“高考前发生了两件事,是他回忆着写的。第一件是兄妹二人的母亲去世了,死于住院不久后的早春,大概是高考前三个月左右。晖海记录这件事时的口气不算很悲伤,更多的是解脱和轻松。”
“第二件事也和母亲有关,那就是因为住院期间碰到了同学的医生父亲,导致晖海营造出的家境殷实的学霸人设,在那个春天一夕崩塌。”
“学校里每个人都知道了他是贫民区混大的男孩,有不受人尊重的母亲和病秧子妹妹,更可怕的是,他们知道他撒谎了。”
这件事情给晖海带来了不大不小的影响,就像悄然蔓延的霜冻。
“在高考前的三个月,晖海没主动和任何人说过任何话,因为每次他走进教室或者厕所,所有人都停止交谈,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他。”
或许那些同学们没有恶意,但是这对自尊心惊人的晖海来说,就是无形的耳光和审判。
“所以当他收到海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那种狂喜和膨胀即刻包裹了世界。他连母亲的坟地都没再去一次,直接带着晟水离开了家乡,去往他读大学的城市。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回来。”
林棋冰对上了迟一婉难言的目光,她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到:“在最后一篇日记里,晖海终于显露出了对母亲的情绪,能看出他之前尽力在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