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可以和她合作,试试一起干掉那头老虎,永绝后患。”
“相信在生死关头,陈女士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保留,必定是拼尽全力的。”沐朗同意道。
这厢,陈界平已经被变异白虎逼入绝境,她的弩箭被牢牢压制住,连上弦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看,都是必死无疑的绝路。
缠绕血丝的虎牙即将落下,就在陈界平认命的时候,“咻”地一道破空声传来,一支牵引着黑绳的钩爪张开,牢牢抓住了白虎较为纤细的踝关节。
“嗷!”肢体被锁住,后腿蹬了几下都没挣开,白虎满含戾气地看过去。
沐朗和侯志合力握住一根攀岩绳,那金属纤维的绳子被绷得死紧,长长地缠绕在水塔上,两圈,另一头被打了个死结,保证能在一定时间内拴住白虎。
两个成年男性的拖拽力量对老虎而言并不大,但连家猫都不喜欢被抓后腿,这足以让老虎烦躁不安,一时不知是先咬断陈界平的脖子,还是回身解决那两只烦人的跳蚤。
这白虎思索两秒,竟颇为狡诈地识破了他们的目的,它决定先咬死眼前的猎物,毕竟死掉了就不会逃了。
正当此时,一道黄色的影子从斜里冲出,疾t驰如闪电。
林棋冰和迟一婉坐在小电车上,女生紧握双把,将油门飙到最大,绕着白虎和陈界平驶了过去。
这个“巨大”的黄色移动猎物,瞬间吸引了老虎的注意。
她们的路线刚好贴近白虎另一侧,也就是以它为分界,与沐朗、侯志的绳索分隔两边,白色老虎被拴住后腿,一时半刻竟没能扑上去。
途经老虎面前时,林棋冰与它只保持了一个危险的距离,她叫了声:“大碗!”
迟一婉嘴角抽了下,毫不拖延,手中抬起她那支墨瓶喷雾,对准白虎的眼睛鼻子,狠狠按下了喷钮。
“哧——”
一股墨色在空气中迅速铺开,蔓延出极为刺鼻的味道,只要沾上一点,就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哭上半天。
那些气味恶心的显形喷雾尽数滋润了白虎的五官,它双爪抱住头颅,在地上滚了一圈。
陈界平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显然防护服和面具过滤嘴救了她,她抓住机会向外爬去。
林棋冰并未放松警惕,白虎没那么容易失能。果然,也就五、六秒钟的工夫,那头野兽翻身站起,竟然重新睁开了眼,两行氤氲墨色的血泪淌下,虎眼湿润血红,仇恨几乎凝为实体。
意料之中的是,这虎没有优先报复林、迟二人,而是直奔逃开一段的陈界平,白眉上吊,王字倒竖,方口大张如黑洞,面目恐怖地扑了上去。
“电锯!”
林棋冰拧动油门,将速度拉升至顶,在虎尾狂暴的扫动中,她们无法接近白虎和陈界平的范围。
危急时刻,女生竟然单手握把,另一只手大力掷出一道黑影,寒光闪过空气,竟是那柄残破的黑刃。
小黄车车身扭了扭,在林棋冰的稳控下并未失重,而那支匕首的一小段刀尖,则浅浅插入了老虎的腹部皮毛,洇出一点血迹。
“嗷——”
战斗中的白虎其实对痛感不灵敏,它恼怒地叫了一声,尾巴动作稍停,林棋冰抓住机会,将车冲刺到近身范围,这次不用她喊,哥特女孩熟练地变出电锯,猛拽启动绳,那泛着铁光的锯片就疯狂转动起来。
“嗡——嗡——嗡——”
锯链甫一接触老虎的皮毛,先是虎皮堆叠起皱,到一个极限后,电锯就带起根根透白的短毛,以及动物皮肤被割裂的血腥味,血液飚出,比林棋冰用匕首制造得要多得多。
“嗷——”
白虎当然不会任由电锯切入背脊,它痛吼一声,反身高高跃起,虎口因疼痛和暴怒而大张。
“箭!”
林棋冰大喊,她丝毫没有拽陈界平上车的意思,并且已经提前转动车把,和迟一婉迅速调头,逃离了老虎落地的位置。
躺在地上的陈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