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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痛楚。

他抽出手指,别开脸,深深喘了口气。

右手快速掐诀,强行压下身上的鳞片,吞咽中,嘴里充斥着血腥味,舌头快被他自己咬烂了。

玄鳞抱着李青辞安抚,擦去他眼尾的水痕,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看到了吗,小崽儿,你真的太小了,两根手指都受不住,更何况我的其他,我的原形很庞大,比你大很多很多。”

“别说一根,就连上面一根倒刺,你都吞不下去。”

喉结滚动,玄鳞缓了口气,继续说:“你嘴巴又嫩,多舔几下就要破皮,你根本不可能接纳我,你会被我捅死的。”

李青辞忍着喉间的干呕,泪眼朦胧地回望玄鳞,蠕动嘴唇想说话。

下一瞬,他脸上拂过一股热气,意识快速被拉入黑暗。

彻底昏过去前,他听见一道低沉的话语。

“乖乖听话,我过两天就回来。”

意识再度清醒时,李青辞茫然地眨动眼睛,不知今夕何夕。

缓了须臾,他才猛然想起昏睡前的事情。

李青辞立刻爬起来,瞪大眼睛,焦急张望。

满目漆黑,他摸索着找到枕畔的蚌壳,柔光倾泻而出。

室内空无一人。

又走了。

又走了!!!!!!

李青辞一把抄起蚌壳,连同那颗珠子狠狠砸在地上。

霎时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夜明珠在蚌壳里剧烈弹跳,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心头猛敲。

蚌壳被砸到地上,反弹到墙角,里头的珠子咕噜咕噜滚出来。

室内视线渐渐黯淡。

李青辞垂首,扶额静坐。

他攥紧手,竭力平复心绪。

静默中,天亮了,惨白的微光一点点照进室内。

李青辞放下僵硬的手臂,心下惶然,他快步走到墙角,捡起地上的蚌壳和滚在柜底下的珠子。

他拿到眼前仔细察看,蚌壳完好无损,那颗珠子中间却像霜花一样,遍布着细细密密的裂纹。

李青辞急促地喘了口气,他拿着珠子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

一片暗色。

那颗珠子只散发着莹莹的微弱光芒。

啪嗒!

一颗热烫的水滴砸在冰凉破碎的珠子上。

啪嗒,啪嗒……

一声声极低的呜咽,闷在被子里,无人可闻。

……

风吹过,落下漫天花雨,枝头花瓣凋零,结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青色果子。

李青辞站在门口,转身回望。

室内空无一人,但好像哪里都有那个黑色的身影。

有时候倚在榻上,有时候坐在桌前,有时候躺在床上。

“老爷都收拾好了,该启程了。”

赴任调令已经下达三天,没办法再等了。

李青辞转身离去,跟太夫人交代诸多事宜。

随后,他走到李巧妤身边,看着她盘起的发髻,感叹道:“都是大姑娘了。”

李巧妤撅着嘴,抽了抽鼻子,低头没说话。

李青辞打趣道:“再过不久,你就是有品阶的女官了,可不能在外面随便哭鼻子。”

“我没哭!”李巧妤气恼地瞪他。

李青辞笑了一声:“好好,没哭。”

他摸了下李巧妤的脑袋,叮嘱道;“在宫里好好当差,遇见难平之事,不用委屈自己,回来跟你娘说,也可以给我寄急信,我虽然人不在京城,但兼着工部员外郎一职,在官场也有几个朋友,更何况咱们有钱,用钱砸也行。”

李巧妤破愁为笑,忍着离别的难过,咧嘴笑了起来:“知道了,哥!你到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李青辞点头,微微一笑。

高琼枝挥手,让车队启程:“走吧,别耽误了时辰晚上赶不到驿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过两三年就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