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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去收拾鱼。”

陈静婉笑道:“你歇着吧,我去弄,再说了,你已是举人大老爷,再干这种事不符合身份。”

李青辞抿了抿嘴,皱眉看着她,一脸无奈。

陈静婉哈哈大笑:“还不是你手慢,让你收拾鱼,天黑了才能吃上晌午饭!”

她接过李青辞手里提着的鱼篓,随意扫了一眼,不禁叹气。

都是些小鱼,最多也就巴掌大。

看来那个男人还没回来。

她敛去思绪,引着人往家走。

晌午,韩水谚回来了,一进门就喊:“婉婉!婉婉!”

“厨房!”陈静婉高声应和,语气夹杂着不耐。

李青辞每次见到这次场景,都忍不住想笑。

韩水谚回回等不到进屋查看,一到大门口就开始喊人,而陈静婉虽然手里有活,但依旧会短暂停下,高声回答。

这时,蹲在李青辞脚边的韩元宝立刻站起来,撒腿往外跑:“爹!你回来了!娘又打我!”

“该!谁让你小子不听话!”韩水谚先给他屁股一脚,把人踢得踉跄,然后才抱起他,“打哪了?还疼不疼?”

韩元宝委屈道:“全身都挨打了,疼~”

韩水谚哼笑一声:“疼着吧,长长记性。”

韩元宝瘪着嘴,两条小短腿乱蹬。

韩水谚一点不惯着,放他下来,又给他屁股一脚:“玩去吧。”

韩元宝颠颠地跑出去了。

韩水谚站在厨房门口探看,见陈静婉正忙着,便转头跟李青辞说话:“你今个算是来着了,我打了半斤好酒,婉婉腌的咸鸭蛋也能开封了。”

李青辞笑着点头:“行,给我装几个带走。”

吃饭时,李青辞被韩水谚哄着喝了两杯酒,他酒力一般,眼下晕乎乎的。

韩水谚驾着骡车送他回去,临走时,韩水谚摸着他的脑袋,嗓音温和道:“青辞,没什么过不去的,当时我爹硬逼着我退亲,手腕粗的棍子砸在我身上,满口都是血,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但你看,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每天都很开心。”

他知道李青辞心里有个惦记的人,那人走了,估计是不回来了。

李青辞没说话,抬手掩面。

韩水谚给他盖好被子:“没事的,好好睡一觉,日子长了就好了。”

李青辞低低嗯了一声。

韩水谚离开了。

李青辞伸手捞过枕畔的毯子捂在脸上,毯子不洇水,流出来的水珠只能顺着脸颊往下淌,等流到下巴滴到脖子里,只余一片寒凉。

……

屋外下起四指深的雪,又在太阳的照耀下逐渐化去。

李青辞提着包袱进城,把抄好的书放在柜台:“张掌柜,以后我不抄书了。”

张掌柜笑了笑,神情有些感伤,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他数好银子递给李青辞,玩笑道:“多亏了你,我这书肆生意好了不少,旁人都传,在我这抄书能抄出一个举人大老爷!”

李青辞抿嘴一笑,赞同道:“此话不假,多谢您。”

张掌柜又掏出五个铜板递给他:“拿着买俩鸡蛋吃,这看着你一年比一年瘦。”

身为举人肯定不缺这五个铜板,来给李青辞送礼的豪绅,出手最低都是五十两银子。

李青辞还是欢喜地接过来,认真道谢,一如当初那个十五岁的小少年。

只不过,如今青年的眉宇间总拢着一股散不去的郁色。

李青辞一个人在街上闲散走着,想着添置些东西,在路上用。

“李老爷!”

一声呼喊响在身后,李青辞转身回看。

孙掌柜笑着作揖:“李老爷安好,这个月您一直没来,现下已是月末,您的告示还印吗?我好提前准备纸张。”

李青辞扣住腕上的珠串,默了默,他摇头:“不印了。”

孙掌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