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男人的耳隐约红了半边,咬牙切齿的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事情的走向完全脱离了严煊的想象,一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隐晦的情绪翻滚着上来,被少女肆意的说出?口,他不想承认,可却?无计可施。
为了找回?面子,严煊继续嘴硬,“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刘代元刚刚还在开心着呢,现在听着严煊说了这句话?,心里委屈的紧,知道人的嘴说不出?什么?好话?,可听到后还是难受了一瞬。
“夫君真的不喜欢我吗,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夫君,夫君要是不喜欢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夫君你说句话?呀。”
前?些时日,对待严煊的嘴硬她还没什么?法子,现下?知道严煊可能喜欢自己,刘代元有些恃宠而骄。
她就不信自己这样娇滴滴的撒娇,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会真的无动于衷,不得好好把自己搂在怀里安慰一番。
失忆前?的刘代元,说话?的腔调总是微微上扬,带着傲气和娇纵,唯有欢好之时,嗓音会带着些娇嗔和柔媚,失忆后的人胆小?,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但每次撒娇时的语气,像极了床笫之时,这样的嗓音每次传到严煊的耳际,他都会身?子僵硬,心中烦闷。
“别再说了,”严煊伸出?右手捂住人的嘴,“知道你如今不喜欢他了。”
刘代元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得寸进尺的捏捏严煊的手指。
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几?个?书生,只听见他们道,“光天化日之下?在街上拉拉扯扯,实在是有伤风俗!”
严煊俊眉微蹙,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刘代元扬起下?巴不屑道,“怎么?,安平哪条律法规定夫妻不能在街上拉拉扯扯了?”
刘代元嫌弃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书生,不屑道,“一个?读书人还这般多嘴,真是晦气!”
书生原以为这女子是个?乖张不愿意生事的,没想到几?句话?就将自己压的张不开口,在同僚面前?丢了脸,书生气愤极了,“谈情说爱不回?自驾府上,在这里作何?”
“原来是羡慕我们呀,不早说,”刘代元抱着手臂,“我看?你不是不想,是没有吧?”
“夫君,我们走!”不再看?被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书生,刘代元撂下?这句话?后拉着严煊的手转身?离去。
“跟他计较什么?。”严煊悠悠道。
“这怎么?能算计较呢,”两人走进安平酒楼,刘代元立马感觉身?上凉爽了不少,她冷哼一声,“这种男人无非是无所事事,故意挑别人的毛病罢了,幸好这次碰到的是我,若是换成其他的女子,定是会被他这番话?弄得羞愧。”
两人走到提前?备下?的包间中,只见屋内琴声悠悠,屏风后弥漫着香雾。
严煊不动声色的攥住刘代元纤细白嫩的手腕,“先帝在位时说过,读书人是国?之社稷,便每年从国?库中拨出?一笔钱供读书人求学应考,可现在看?来却?是未必了。”
他登基快半年了,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置了世家,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下?一步,便是这些几?乎要将国?库架空的读书人。
刘代元侧过身?来,耳边的吊坠晃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我虽然不懂这些,可他竟然这样说我们,”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刘代元轻咳一声,“他们也太?过分?了。”
两人落座,不一会儿?便有人将菜肴奉上,琴曲悠扬,店家还送了一壶酒进来。
“她刚刚为何对我笑?”刘代元紧张,“莫不是认出?我来了?”
“你失忆前经常来这里用膳听曲。”严煊抬眼,看?向不远处那个?朦胧的背影,“这琴声不觉得熟悉吗?”
刘代元安静的听了一会,“好似是有些熟悉。”
“不是说想记起之前?的事情吗?那个?弹琴的人与你是旧相识,不妨让他进来同你见一面。”
刘代元小?鸡如啄米的点点头,可谁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