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的远比他自己想要的多。
但何同安没意识到,白山玉此刻也才明白。
好消息是,白山玉因为掌控欲过强,从一开始给何同安的就是那么多。
是“父母”,也是“朋友”,更是“恋人”。
白山玉轻抚着何同安的脊背,又忍不住将人牢牢扣在怀里。
该怎么说呢…他心疼何同安的同时,亦升起隐秘且卑劣的愉悦。
他恨不得何同安需要他,最好向他索取更多,像菟丝花一样紧紧和他缠绕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他多的是养分给他寄生。
白山玉低下头,轻吻着何同安的发丝,眼底是一片晦暗和隐隐的轻快:“安安。”
他慢声道:“你想知道吗?他们的近况。”
何同安沉默了两秒。
他其实也只是情绪一下子上来,可能因为那天吃饭的时候,他看见休息日他们都在跟父母、亲戚电话,还跟他们视频……何同安承认,他虽然将何盛勋和唐愉意视作陌生人了,但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割舍掉曾经索求过的。
不然他又怎么总会去白山玉身上找什么,会被白山玉无声地陪伴,还有所做的那一切打动?
如果不在意了,那白山玉场场比赛不缺席,缺席一定请假的举止,就不会像是敲开他世界的重锤,独属于白山玉的光,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的世界填满。
只不过对于何同安而言,比起那些东西,他现在更在意白山玉。
他在想如果他点头,白山玉会不会不舒服。
白山玉的感情好像很敏感,他随便一个举动和一句话就能触动开关,弄得何同安都开始站在一些奇怪的角度去为白山玉思考。
可他到底不是白山玉那样的性格,何同安实在琢磨不明白。
至少他到现在也没懂白山玉为什么控制欲那么强。
可能确实是性格原因。
何同安一时间没说话,白山玉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他低笑:“安安,没关系的。”
他捏捏何同安的指尖:“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直接问我,你问我就好。”
显然,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
白山玉咬字都重了些。
何同安道:“那你说说。”
白山玉:“她快生了,不过何盛勋没空管她,给了笔钱给医院,在为公司奔波,他和唐愉意也合体了,大概率离不了婚。”
本来那几家公司能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两家合开。唐愉意虽然在生意上没有天赋,可她有她的兄弟姐妹。
白山玉不像何同安那么大度,他自认自己并非君子。
何同安可以在情绪褪去后原谅那个女人肚子中的小孩,他不可以。
哪怕他自己是同样的身份地位,白山玉也不是那种自己淋过雨就想为别人开把伞的性格,将心比心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所以,给何同安带来那么多伤害的人,他不可能让他们如此顺遂地活着,总得恶心他们添添堵。
何同安猜得到白山玉想做到那一步,毕竟温柔一直都是白山玉的假相,哪怕是他俩日常相处起来的时候,白山玉都会展现出他的强势,更何况是对别人?
白山玉能够做到这个位置,没有狠和手段,是不可能的。
“破产了也没有办法离婚吗?”
白山玉无声低笑,简单一句话就将他的攻击性展露得淋漓尽致:“我不会让他们离婚的。”
何同安:“……”
何同安一时间没说话,白山玉就缓了缓语气:“安安,你还想听吗?”
他应该跟何同安道歉,应该跟何同安说如果他不想……可何同安说过,他不希望他骗他。
所以,只要何同安问,白山玉一定会说。
就算何同安问他具体打算怎么做,白山玉哪怕模糊一些细节,也还是会告诉他。
纸包不住火,白山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