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面的时间,主动多聊聊。
他想了解白山玉。
不是“papillon”,而是白山玉。
“你为什么会学小提琴?”
何同安之前就问过“papillon”这个问题,那个时候“papillon”说,是父母要求的。
不过现在知道papillon是白山玉,何同安觉得父母要求学钢琴的可能性应该会更高。就像何同安也会弹钢琴。
白山玉:“其实我没骗你,算是父母要求的,不过是兰蛾。”
他简略带过,没让何同安起疑:“一开始白石橡是让我学钢琴那些,什么东西都学一点,就像你一样。后来兰蛾要我自己挑一个学深一点,我就学了小提琴。”
何同安自然认为是提升素养的学习,但其实白山玉学音乐是因为他的病。
伊兰莎的祖上本就有精神病史,兰蛾调查过,知道还不是简单的精神病。
可白青怀非要认白山玉这个弟弟,兰蛾就让他自己选。
和伊兰莎一起毁灭,还是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音乐是情绪的出口,医生说这些能够辅助他控制好情绪。
只是一开始再柔软的曲子在白山玉手里都能变成杀伐或是死气沉沉的节奏,他的心实在难以平复。
这些事白山玉不想跟何同安提,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承认自己卑劣,也承认自己就是个小人,可他真的没有办法失去何同安,也没有办法接受何同安会害怕他亦或是排斥他。
他不是圣人,所以他不会告诉何同安。
何同安想到自己学钢琴时的痛苦,有点感叹:“很累吧。”
他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学的时候不仅觉得枯燥,还时刻想砸了面前的钢琴。只是因为知道老师没有错,所以一直忍着,折磨得很。
“是很累。”白山玉笑,“不过我觉得还好。”
只要想到何同安,想到白青怀答应他会给他何同安的照片,告诉他何同安的近况……白山玉就觉得还好。
无论是治疗,还是学习,还是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还好的。
何同安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你喜欢拉小提琴吗?”
白山玉不答,只是反问:“你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我不是很懂这些。”
何同安说:“不过我觉得很好听。”
那首《难忘今宵》,他会记一辈子。
白山玉颔首:“我确实挺喜欢拉小提琴的。”
何同安没把上下联系起来:“那还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会痛苦。”
像他现在学战术、转线、团战处理……这些东西很多,其实也并不简单,尤其是要培养自己的意识是不一样的。
可何同安不觉得累。
在训练赛中反馈出来正向结果的时候,他会非常高兴。
白山玉捕捉到何同安眼眸里闪动的光,心软化下去的同时,也是专注地望着何同安:“安安,我很高兴。”
他抓着何同安的手,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吃过饭后桌子被撤下时就莫名近了很多,明明谁也没有挪动椅子,却好像没有距离了一般:“我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这样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拼搏,都是值得的。
何同安:“你帮我很多。”
他其实不太明白白山玉为什么在他跟前会有那么多的彷徨,毕竟白山玉明明是个很优秀的人。
但何同安还是重复了那句话:“我说过的,我能走到这儿,是因为认识了你。”
这是当然的。如果没有papillon,没有白山玉,何同安现在可能还在浑浑噩噩的读大学。
哪会像现在这样,成为WG的首发中单,成为各个选手嘴中评价不低的选手,还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一场比赛。
白山玉弯着眼,笑得粲然:“安安,我也能成为你生命中的转折点,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