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地意识到这一切的反常。
她看着随安,女人沉默着,对视之间,随安垂眸避开欢喜追问的视线,睫毛轻颤。
“我要听真话。”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随安的唇角绷紧,难得一见的紧张。
“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你妈妈带你在医院门口摆摊——”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眸观察欢喜的神色,眼里闪过几分期待。
五岁?
欢喜有些疑惑地挑眉,不理解随安怎么把话题扯得那么远,她的记性再好,孩童时期的事情也记得不清晰。
她摇摇头,皱着眉,有点不高兴。
“不许扯开话题。”
随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想了想,神色认真,眼底的柔情化成春水。
“因为你很有生命力。”对缠绵于病榻的人来说,是飞入病房的小雀,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好老土的话。
欢喜抿唇,瞪了随安一眼。
随安看着她,轻叹一声。
“你知道的,我的病——”女人的语气低落下来,“日子过得很无趣。”
她伸出手指抵住欢喜的唇,止住欢喜安慰的话,对着眼前人笑着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找人查你的时候,资料上说你一天打三份工,我就想这人也太拼了。”
她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心疼。
她的欢喜,本该快乐的活。
“我明明凶了你,你还愿意在我妈妈面前帮我,那我就帮帮你好了,反正我也不缺钱。”
欢喜听到这,轻哼一声。
随安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她的手指在欢喜的唇上揉捏着,声音放低。
“之前你说你爱钱,很俗。” :
“我承认,我也是个俗人,宝宝太漂亮,没有人不喜欢,我当然不可能是那个例外。”
“原来是见色起意的女人。”欢喜轻咬着随安的指尖,话说得嘟囔。
“是啊。”随安轻声呢喃着。
只是这意起得太早,在欢喜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已经护了她很久。
情感何时变质,她也有些记不清了。
随安低头,眼眸深情,她靠过去,在欢喜的唇角上吻了一下。
“我的。”珍宝。
随安的答案终究还是过了欢喜的关,喜欢这玩意本就是说不通的东西,这世界上一见钟情的情缘都数不胜数,她能接受随安因为她的样貌动心,这也属于她的一部分。
“好吧。”欢喜仰头,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稍微退开的女人,不需言语,下一秒,随安就给予她想要的吻。
呼吸被顷刻掠夺,随安的吻全然不像她对欢喜所展现出来的温柔,女人的胳膊把欢喜的腰圈住,整个人向后俯身,恨不得把眼前人拆食入腹的激烈。
她的眸子像是狼一般锁住猎物,不愿错过欢喜脸上的表情,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兴奋不已。
“呼。”直到欢喜轻锤了随安的肩头,她才稍稍松开,手还贴在欢喜的腰腹,感受到那抹温热。
“你真是。”欢喜呼吸有些喘,她的视线落到随安系得很紧的衬衫扣子上,啧了一声。
穿得倒正经禁欲,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手指却自觉地滑进欢喜的衣服下摆,直白地抚摸。
“衣冠禽兽。”
笑声从随安的喉咙中溢出,她轻啄着欢喜的唇瓣,柔声道:“宝宝,我三十岁了。”
欢喜疑惑地抬眼,耳垂传来湿润的触感,被随安含住,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窝。
“还没有谈过女朋友,宝宝要可怜可怜我。”
欢喜的瞳孔微微扩张,她有些不可置信,轻哼着开口:“别骗人了,你身边还能少了人。”
话是这么说,欢喜的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她轻咳一声,又嘟囔道:“我也没——”
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中倏地想到高中时暗恋的那个升旗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