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手上动作肯定不够灵活,要是赶路的时候戴,干活的时候不戴,一冷一热的更难受,不如直接缩在袖子里。
“进屋吧,别出来了,我去去就回。”
霍凌穿戴齐全,感觉走路和抬胳膊都变得费劲了。
他把皮帽子的前沿往下压了压,示意颜祺关门。
黑豆儿被留下看家,这还是第一次家里大狗都不在,而它被委以重任。
就连颜祺都叫不动它,从霍凌出门起,它就坚持坐在堂屋的门槛外,盯着院子的方向,一对耳朵竖得高高的,时不时前后扭动。
颜祺夸它两句,给它开小灶,喂了半根熟苞米。
苞米甜滋滋的,家里的几只狗都爱吃,大个儿和黄芽儿能直接抱着啃,吃得很干净,黑豆儿还没学会,每次都一边吃一边把苞米棒子往前拱,邋遢得很。
所以颜祺不得不等它吃完之后,再想办法给它擦嘴,否则就连鼻子尖上都有苞米粒。
霍凌说得没错,黑豆儿确实更亲近颜祺,因为两人早就说好,小狗交给颜祺训,训出来后霍凌带着大个儿和黄芽儿进山,黑豆儿就留给颜祺。
虽然黑豆儿是大个儿和红果儿的儿子,看起来血脉比黄芽儿厉害,但猎狗和猎人一样,青瓜蛋子的本事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老资历的。
对于大狗而言,过了两岁骨架才算是彻底长成,也会相对稳重一些,不像之前那么调皮爱玩。
黄芽儿也不算大,只是和黑豆儿比起来更合适带进山。
喂过黑豆儿,颜祺活动了一下腰,拿出鸡毛掸子把里屋又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包括墙上挂的鹿角都全部擦干净。
干完之后也不闲着,他拿出箱子里一件霍凌的旧棉衣,之前棉花拆了一些出来,还余下不少,因知晓要下山买新棉花,这些留在山上没带走。
这次他全部抖落出来铺在笸箩上,把里面的一些杂质挑去,预备明天放在太阳底下晒晒,再絮一双棉鞋。
山中白雪皑皑,四下都没有人行的痕迹。
霍凌在其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大个儿和黄芽儿得了命令,没有四处乱跑,一前一后地慢慢前进,认真地左右闻嗅。
走着走着,它俩突然对着一棵树叫起来,霍凌过去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不过再往前两步,就会发现有棵树被剥掉了树皮,看来是有熊瞎子经过。
只是肯定不是这几天的事了,地上脚印早被雪盖了个干净,两只狗多半是闻到了熊尿味,公熊为了打记号,甚至会倒立着往树上呲尿。
那味道在别的季节很明显,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但入了冬以后天气冷,味道散得快,而且在外面走一段时间后,人的鼻子基本都被冻麻木了,除了寒气什么都闻不见,这就是为什么进山一定要带狗。
霍凌记下这地方,打算下次再来时带些醋水泼一遍,醋水能掩去兽尿的气息,不然不只有留下记号的熊会回来,还会有其它公熊被吸引。
好在他们的院子建在半山腰,雪季刚开始不久,下山的野兽不算多。
除却刚刚被熊剥皮的大树,并未发现老虎、野猪等的痕迹。
两只狗把进深山的路走熟了,到了山坡就往上跑,
山里的树叶子都落得精光,雪后入目所及全是灰黑色的树枝和刺目的白雪,再配上不那么明亮的天空,看久了会觉得那些树枝像是活过来一样。
但霍凌从不多想,他低头攥一个雪球,信手往前一丢。
“大个儿、黄芽儿,今天不往山里去,转一圈就回家。”
于是两只大狗来了个急转弯,开始掉头往回跑。
黄芽儿因为跟在大个儿后面,转得太急,还被雪里埋的树根绊了一下。
走路时霍凌不忘习惯性地抬头看看,这片地方离家门口太近,就算有什么长出来的东西,一早都采完了,最多能在开春后挖些野菜,夏秋时采几把野果。
凡是到了合适下兽套的地方,霍凌就会停一停,扫去树枝上的积雪,绑一个小型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