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肉馅,卖六文钱,纯素的是萝卜粉丝,只要四文。
霍凌要了六个,三荤三素,因颜祺说自己只能吃得下两个,见包子铺门外的条凳上正好空着,两人干脆坐下来,吃完再走。
颜祺咬着包子,研究着里面的馅料,见身边的霍凌几口一个,吃得很香。
他暗自记下这滋味,想着回家说不定能试试看能不能调出差不多的肉馅,也在家发面蒸一回大包,算下来肯定比外面买的实惠许多。
第25章 蘸酱菜 在山下睡了两夜,初二早晨霍凌……
在山下睡了两夜, 初二早晨霍凌和颜祺就往山上去了。
推开院门,景象如故,经历了一遭下山再上山, 心境与初来时不同, 颜祺对着面前住过七八日的小院, 亦生出到家的感觉来。
“还是家里好。”
他感慨一句,挽起袖, 第一件事就是去刷大个儿喝水的盆子。
这只盆子是石头的,因不好搬动放在院里,半天不管水面上就要飘叶子,
这趟没从山下带什么东西上来, 霍凌安置好空空的背篓,同颜祺道:“我进附近林子看一眼, 瞧瞧下山前设的套里有没有套上东西,要是有, 咱们今天中午就吃那个。”
离得太近, 他没带大个儿,不消一刻钟就走到了地方。
上回他在附近设了三个兽套,眼看竟是套着了一只獾子, 另两个里有一个绳子被咬断了,教那物给逃了去。
他拎起饿得奄奄一息的獾子,摸了摸肉, 好在是没饿多瘦,够炖一锅的。
红烧獾肉这道菜霍凌以前做过许多次, 独在山上得了野物,他口味重,多是酱烧着吃, 有滋有味地还下饭。
拎回家给颜祺看,颜祺讶异道:“咋瞧着和我老家的獾子不一样。”
他道老家的獾子又叫土猪子,生了个猪鼻子,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野猪崽子。
“我爹做猎户时常在秋日里猎土猪子,回来炼出獾子油来,除去自家用的,还能卖上好些,算是个年前的大进项了。”
但霍凌拎来的獾子生了个黑鼻头,像狗鼻子,别的倒是挺像,他道:“巧了不是,你们那处的獾子叫土猪子,我们这也有老猎户管獾子叫山狗子,一样能炼獾子油,皮子也能卖钱。”
接着打来盆水,熟练地将獾子放血剥皮,野物的血闻起来腥气重,独大个儿上来舔了一口,接着就摇尾巴等吃肉。
“过去我常自己个儿在山里炖肉打牙祭,今天你也尝尝我治的菜如何。”
霍凌自诩做饭的手艺还成,不过不常做,关外的汉子也是会进灶房的,基本都有一两个拿手菜,除非真是没长这份脑子的,譬如他大哥霍峰。
“那我给你打下手。”
颜祺也想尝尝霍凌做的菜,“之前在家时,英子还跟我说过,她小叔做的饭好吃。”
霍凌勾唇道:“我回回做饭都是炖满锅肉,肉哪有不好吃的。”
又让颜祺帮忙找找,屋里是不是还剩一个坛子底的酒。
“正好拿来杀杀这獾子肉的腥气,这回用完,下次下山咱们想着再打些来。”
酒这东西家里总要有,不单是为了喝,除却做菜去腥用得上,像是在山里受了什么厉害的皮肉伤,也能拿来浇洗伤处。
赶山客的家里,酒是绝对缺不得的。
颜祺去屋里翻出酒坛,试了试斤两,“确是剩的不多。”
霍凌单手接过,晃两下凑近听声响。
“也就还有个半斤,分一盏子出来,余下的一会儿喝了。”
獾子肉下锅焯水去腥,撇去浮沫,捞出来时过一遍凉凉的山泉水,闻起来已有了清淡的肉香,不见腥臊。
霍凌往锅底倒油,丢了一些个姜片、蒜瓣和八角、野花椒进去,家里料子不多,只两样却也够用。
再将獾子肉搁入,翻着炒起来。
焯过水的肉先得炒没了水汽,再慢慢煸到泛黄,继而加水加盐,淋上两圈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