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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她哪有孤身。

“嫂嫂方才看得是这支钗子么?这些日子沈家里外都有劳嫂嫂,这钗子就请收下吧,兄长送得那些也该都过时了。”

沈行原拿起纪清梨刚刚看过的珠钗,手指摩挲下递来。

纪清梨不要他也执拗不松手,摊主目光里多了些打量,锦衣卫同僚也还在往这边瞥,纪清梨不好同沈行原多僵持,索性收下。

手指刚握住钗身的一瞬,后颈蓦然一凉。

赤裸如有实质的目光近乎贴着她棘突缠来,纪清梨悚然止住话头,回头看去。

沈行原并没觉得哪里不妥,他付了钱表情终于好点,站在纪清梨面前犹豫片刻,不自在转过头去:“先前我说过许多不该说的话。”

“是我不对,你要踢要踹,要怎么骂回来都是应该的。”

沈行原耐心等,纪清梨嘲讽讥笑或是一脚踹来都没关系,都是他应得的。

但他没想到,等只等来纪清梨僵硬低头,心不在焉:“无事,你走吧。”

“纪清梨,你就让我走?”

“你难道没有生气,没有厌恶不耐烦没有想还回来的时候,还是说这些你从没放在心上过,根本都不重要?”

沈行原不可置信,为她话里的敷衍怒火中烧,质问的语气下眼神死死黏到她身上,恨不得求嫂嫂别点头,别说好。

另个人的目光在后背游离,掌控,同样等着纪清梨的反应。仿佛只要她说点什么,她见到的就不是刚才那一晃而过的影子。

大白天在闹市之中,她怎么会看见沈怀序的脸?他就不怕有朝中人看见?

纪清梨心神不宁,对沈行原的话更没什么要说,摇摇头让他走。

她这样平淡的态度,无非说明沈行原在她这儿占不了多少份量,就是连还回去修复关系的必要也没有。

沈行原胸前起伏一二,面色苍白后退,在表情难看前匆匆转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面前安静下来,那种被窥探缠绕的感觉散开,四周人来人往更没有驻足停留的。

纪清梨小心回头,方才一张脸鬼魂似的浮在身后,阴阴凝视她好像是错觉,那儿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松口气,松散回头的瞬间一张冷肃矜贵的脸垂下,直铺满她整个视线。

影子浓黑膨大,遮住她眼前所有的光:“他送你的钗子,你很喜欢?”

一切毫无征兆,纪清梨根本不知道沈怀序是何时出现,又是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来的。好像他随时会在,无处不在。

无法预料的人影令她呼吸被摄住,沈怀序犹如觉察不到她的惊惶,再问:“你和沈行原关系最近变得很好了?”

纪清梨后退,沈怀序同样往前,直到她避无可避。

昏暗里他手牵过来,扣进纪清梨指缝里,一点点剥开她手指,把那钗子拿到手里。

“怎么这么紧张,我开口只是说话又不是来吻你。手也同你训斥得那般平整不动,绷得这样紧?”

“小梨要同谁好都是你的自由,就是同小叔子好些也没什么。恰好我不在,你们平日见面多自由。”

“没有,只是礼节性的东西而已。你就这样出来,不怕有人看见你?”

假死办丧事是在皇帝面前说过的事,沈怀序这一出现往小了说是侥幸复活,遇上较真的参一本欺君都是有可能的。

何况他不是要治病,有筹谋吗,就为问这句话冒然露面?

纪清梨同他关系,还没牢固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沈怀序眼皮垂下,见她神色紧绷不是欢迎他的样子,神色渐渐淡下来。

对视良久,他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令嘴角弯起的弧度也阴阴:“怕什么?我看你们关系融洽许多,心生感动。”

“从前你说不喜欢他,他为流言之事扰你良多,没想到现在竟也悔恨,学会低头认错了。”

“其实我也给小梨挑过钗子,只是没送出来。”他对准纪清梨耳廓低笑了声,嗓音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