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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就完全同大皇子绑上,仕途名声再无可斡旋的余地了。

一切都铺开得恰到好处,纪文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陛下接连几次的赏罚在前,大皇子已然没有再探下去的耐心,就是没死,也要沈家咽下这口气。

谢无行置身事外,甚至恶劣笑笑,再添把火:“看来沈家是要办丧事了。”

“纪大人,我们可得好好去送沈大人一程。”

他望这四四方方的天,漫不经心想,是兄长的权衡让人心寒,还是沈怀序的死讯更让人落泪?

沈怀序呢?会在哪盯着,可有想过走这步棋,会有人迫不及待来送他一程。

他们争得头破血流最好不过,这种事对他又不重要,谢无行从容拂袖。

反正谁上位,他都是无非是见不得光小三情夫诸如此类的东西。

纪清梨呼吸发抖,含泪不止、恨恨痛快又不痛快的模样,真想看啊。

第48章 沈大人走好 挤破头和她守夜

沈怀序丧事办得很快。

纪文州携大皇子下属告知时, 沈家并无慌张惶恐之意,沈林华平静应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皇子此番明显是为三日之期搪塞敷衍, 与其说是沈怀序死了,不如说他什么都没寻到,但既然大皇子发话, 那丧事便下来。

此后皇子靠这一句摆脱追责,又挑出那日和二皇子有关的把

柄往陛下跟前送, 行事如何都和沈家没有关系,京中只会叹沈家被牵连得无辜。

这难道也是沈怀序要见到的?京城受人瞩目的就那几位皇子, 他究竟要如何, 难道真能做出让自己“死”的晦气事?

沈林华猜不透, 想起那日沈怀序岿然不动的脸色, 只有叹气, 送他一程。

丧事那日, 京中来人不少。

先是靖王,借吊唁之意旁听议论,直到听见宫中确有表态, 传来二皇子母族被查的消息,心头满意。

侍从先说二皇子是又被陛下厌弃了, 知靖王如今不喜二皇子, 接着恭维好在靖王早有先见之明, 这段时如把手段痕迹收回, 没让这把火烧到靖王府上。

他帮老二那些心思自然不被人知晓, 都不过是随手好心而已,就是如今两边闹掰,也拍拍屁股:“年轻气盛, 就该多吃点苦头。”

二皇子那日在酒楼阴阳怪气,连谢无行个阉人都能在旁说句不懂事,靖王能咽下这口气才有鬼。

他等着二皇子在皇帝手边挣扎,自以为平安度过,再被落井下石狠摁紧水里。

沈怀序身边人还算好用,靖王心情好了,给沈怀序上两柱香,想他死得也算机会送上门,恰到好处。

大概是那牌位发黑,看得人渐渐也不如何爽快,像总被人压了一头。

他在京中风光横行,全因前面几个都死完了,得留个“清白”的人堵悠悠之口,实则又有多少权力,要他自己押宝似的去挑皇子。

当年太子盘踞燕家守卫在前,皇帝颇废了一番力气才坐上的这位置,抓风声抓得比谁都紧。

看看现在,手握兵权的永安候府一子病弱一子走失半生,燕家更是满门都无,若他被查出同二皇子母族有所牵扯,头第一个就要滚下来。

处处受人桎梏,从前没觉得有什么,近日来却是愈来愈不痛快了。

再来的就是永安候府的裴世子,双手抱胸往灵堂里走,那模样不像是来吊唁,倒像是打量店面装潢。

大皇子什么都没带来,沈家一切也从简,没有棺材大厅空荡荡,仅有个牌位和香案在前。

他一路走到披麻戴孝的沈行原面前,看他那身孝服,沈行原则打量他脸上青紫未消的伤痕。两人寂静几秒,各扯出个敷衍虚伪的假笑。

“裴世子这一身伤,怎么就过来了,倒也不怕旁人打量。”

“沈公子还有闲心思关心我?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兄长吧,啊我忘了,死人还能怎么关心?”

“裴世子实在不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