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有过。”
“先前见过谢公公一面,血腥味全浸在衣服里似的,是不像个好人。”
沈怀序眉眼沉下来,表情很淡:“手头事都做完了?”
陈韫才觉失言,拱拱手赔罪:“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沈兄别听进去。”
沈怀序自然不会听进去,他放下讲学还要去五皇子书房一趟,有的是事忙,何需把这种无稽对比放在心里。
他振袖起身,面无表情往外走,谢无行恰好从五皇子宫里出来。
二人台阶处对望,上下间青色官服与赤红纹样尖锐相对。
谢无行停步,好心寒暄:“二位大人来得巧,五皇子午睡刚起。不过先前闹着要出宫去佛堂,只怕正发着脾气,怕是要多花些大人们的时间了。”
沈怀序撩起眼皮,连影子都不曾停顿半分。
“不过应当也不用担心,”谢无行摇摇头,好似喟叹,“沈大人夫人是个温和善良,再宽和不过的人,想必就是大人因此晚归,也绝不会生气。”
沈怀序刹那止步,高洁板正官袍颜色同他矜贵气度一同褪尽似的,只剩偏低眉眼郁郁望来时惊心动魄的震慑感。
直到彻底走远了,谢无行身后的太监才喘过气来,瑟缩问:“谢公公,方才沈大人那眼神好似......”
“你多心了。”
谢无行轻飘飘收回视线。
“他不会生气。谁都知道,一个太监能对旁人妻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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