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濡湿了少女苍白的脸庞,萧燃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慌忙松手,试图扶住她不住轻颤的肩头,“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沈荔却是如见梦魇,猛然避开,转身跌撞退去外间。
萧燃的指节僵在半空中,刚追出一步,复又顿在了原地。
她厌他。
萧燃望着衣袍和发梢滴落的淡红雨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本非同路人,还真以为同寝几次,就能消弭偏见化敌为友了?
方才,她看他的眼神里,分明只有浓浓的惊惧与嫌恶。
沈荔合拢帐纱,以绸被拥住自己,那股糊住嗓子的血腥气才渐渐消弭,不由伏在床沿,如溺水之人般大口喘息起来。
新鲜空气涌入,堪堪压下险些复发的旧疾。
窗扇被风雨吹得吱呀作响,萧燃没有再追上来。
他穿着武袍铠甲,身上并无明显伤口,那么那满身浸染的血腥气便只能是别人的——
杀人,这的确是适合在风雨之夜干的“急事”。
可眼下无战事,他所杀的能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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