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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瓷瓶盛着。

“没办法,对付你就得出其不意,不然针没扎进去,还得挨你两拳。不过,你这次怎么不闭上眼睛了?”

“……别废话了,快点吧你。”

语气是怂的,不过直到收针,宫忱都没做出任何挣扎或者发出惨叫。

采集心头血的过程顺利得让柯岁有点不敢相信。

然后他发现宫忱原来在走神。

“想什么呢?”他诧异道。

“元真,你快看这个。”宫忱拢好衣裳,连忙把手掌在他面前摊开。

掌心里有徐赐安之前给他缝的一道红线,早就和新长出来的肉交缠在了一起,颜色也已辨认不清。

柯岁了然:“要我给你拆线?”

“不不不。”

听到他要拆了它,宫忱立马把手往回缩了点:“不能拆。”

他表情有点儿苦恼:“我是想说,这道红线都快看不见了,我每次把它从肉里扣出来,又会很快被盖住,你说,有没有办法………”

“宫惊雨,”柯岁提高声音,“你是要把这丑不拉几的东西留在手上?”

“不丑,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宫忱说,“师兄给我缝的,我想留着。”

“所以到底有没有办法……”

“没办法,”柯岁把装血的瓷瓶收了起来,啧道,“反正你喜欢扣手,就天天扣呗,也不麻烦。”

“顺便一提,本公子五岁第一次缝针就缝得比这漂亮多了。”

他炫耀这一句话的功夫,宫忱已经低着头,把完整的线扣出来了。

真够熟练的。

柯岁嘴角抽了抽。

——

“你们在干什么?”

一回头,段钦不知何时出了马车找过来,手中拿着昨夜那本《百鬼全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向柯岁,“为什么要取他的心头血?”

柯岁觑了眼宫忱。

宫忱沉默片刻,如今段钦也算是跟自己绑在一条船上,赶也赶不走了,有些事便没有向他隐瞒的必要。

遂冲柯岁点了下头。

“取心头血是为了判断这具肉身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柯岁于是说。

“什么意思?”段钦立马追问,“这肉身不是他的吗?”

段钦一直以为宫忱当初是联合柯岁在惩恶台装死,但并不知道他是用假肉身真的死了一次。

“意思是,如果这具肉身不是假的,他那日就会真的死在惩恶台。”

柯岁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本来,假肉身变成尸体后,他的灵识要被困在里面一个月都不能动弹,后来有人对他用了复活术,才使得他的尸体也能像活人一样活动——我需要用到他的心头血,才能估计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

“这下明白了吧?”

为了消化这段话,段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才缓缓走过来。

“那真的肉身在哪?”

“什么时候换回去?”

“换不回去会怎么样?”

“这些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宫忱忽然回头。

“管好你自己就行。”

宫忱从小跟段钦冷战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以往□□成都是他先哄的段钦。

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段钦主动搭话,他还这般不冷不热。

“……我随便问问。”段钦噎了下。

宫忱看了看段钦眼底熬出来的血丝,又瞥了眼他手中被攥得皱巴巴的书,叹了口气:“背好了?”

段钦做了个把书合上往旁边一扔的动作:“倒背如流。”

啪。

柯岁在它砸到自己脸上之前接住了:“干嘛砸我?”

“谁让你瞒着我。”段钦道。

柯岁一边眉毛抽了抽,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都咽了下去,认命地拿着书。

宫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只当他俩关系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