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事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才是。
别枝说不过他,问自家师傅:“我能听吗?”
傅淮卿循着她的目光,侧眸看向凌峰。
夹在两人中间的凌峰沉默少顷,颔首:“和你有关。”
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别枝稍稍犹豫了须臾,不情不愿地点头。
既然她也要在场,凌峰就没有再借一步说话,直言:“别枝被追杀一事,除了景清之外,背后是否还有别人的身影。”他想不通景清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杀了别枝,而且那夜放别枝离去的也是景清。
凌峰目光落在走到桌案前的男子颀长身影上,“我怀疑背后还有主谋,且那人才是做主的人,景清更多的是听命于他。”
傅淮卿落座,示意他们坐下说话,“凌叔觉得是谁。”
听到这个称呼,别枝愣了下。
凌峰走到他对面坐下,沉声:“徐闻澈。”
别枝往前的步伐稍顿,不着痕迹地瞄了眼不置可否的傅淮卿,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
傅淮卿指节似有似无地叩过桌案,“理由。”
“她受伤当日我就怀疑过徐闻澈,死士们出现在徐家后山不奇怪,伫立于檐上的弓箭手才是最令人怀疑的地方。”凌峰余光掠过少女皎净的面容,“能够出现在徐家檐上且徐家上下都没有人追逐,显然就是早知他会出现在此处。”
别枝隐隐觉得师傅的话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凌峰又道:“徐家和西澜国,常年有往来。景清若真是西澜国细作,徐家定是逃不开的,就是不知徐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西澜国,才会听从他们的差使。”
傅淮卿叩着桌案的指节凝了半息,面色如常地看着凌峰,他猜得十有八九,就是有一点不对,“下令追杀的人,不是徐闻澈。”
不是徐闻澈,就是另有他人。别枝眉梢微微皱了一下,清亮杏眸中闪过困惑,“是我出任务的时候,得罪了他们?”
她很仔细地想了下,自己和西澜国半点儿牵扯也没有,怎么会引起他们的追杀呢。
“你醒来后,可曾见过徐闻澈。”傅淮卿见她摸不着头绪,提醒道。
别枝摇头:“没有。”
傅淮卿嗯了声,淡淡道:“在他看来,你已经死在了那场刺杀中。”
清冽嗓音落下不过半息,别枝倏然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淮卿,“是他!?”
傅淮卿掀起眼帘看她,心中有了思量,“见过?”
“嗯。”别枝缓缓坐下,她抵着桌案的指腹颤了颤,回想那日的场景,“去找寂然之前,我想着他听不到声音我也比划不来手语,就去了趟书阁,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了他。”
只是……
“我带着帏帽,他不应该看到我才对。”
傅淮卿:“他看到了。”
前夜影卫来报时,提到了此事。
“他走入了旁边的酒楼,目送着你的身影离去方才离开。”
提起此事的凌峰听得云里雾里,余光掠过四目相视的两人,他蹙眉:“你们说的是谁?”
“工部侍郎,章砚。”别枝缓缓道。
她说完,又觉得此事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上下结合了适才傅淮卿和凌峰两人说过的话语,目光凝了一瞬。
“景清听从章砚的命令?”她呼吸滞住,不可置信地盯着傅淮卿,“他也是西澜国的细作?”
傅淮卿眸光落向清河院外庭院,影卫的身影出现在外,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初初察觉到京中落有细作,是三年前的事情。
彼时战事未消,祝序活捉了西澜国大将军贺兰代松的副将,着自己的副手亲自押送其回京,贺兰代松的副将也是个十分有气节的将士,宁死不屈,边疆战场上西澜国将士也因为副将被活捉惶恐不安,半个月内的大小战事接连败仗。
半个月后的某日,西澜国忽然再次发起战争,这回的他们士气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