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王爷的身后。
傅淮卿站了须臾,快步流星地离去。
江跃连忙跟上去,不忘回头低语命侍卫带上适才带来的此处批阅的奏章。
“传内阁大臣入宫。”傅淮卿翻身上马,留下句话当即策马离去。
临近傍晚,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还未见来人就听到急促马蹄声,他当即回身命其他人让路,侧身拱手迎着来人。
傅淮卿御马停在宫门前,跃身下马随手将鞭子丢给了侍卫。
侍卫接过鞭子,余光瞥见来人面容时怔在了原地,刹那间回过神来上前拦住来人的去路,男子凛利目光斜斜看来,他身子禁不住颤了下。
好在这个时候,江跃赶了过来。
他给侍卫递了个眼色,侍卫立即明白这是易容过后的肃王殿下,额头冒汗地往后退了几步。
傅淮卿收回目光,“苏辞到了吗。”
“苏大人已经到了。”侍卫听到问话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肃王殿下这是不追究自己的失态了,补充道:“半个时辰前到的。”
傅淮卿淡淡地‘嗯’了声,快步离去。去承天宫前,他卸了易容,更了衣。
他刚到承天宫门口,于宫院内等候多时的苏辞立即迎了上来,他掏出袖中的折子递上前:“派去暗探的侍卫快马加鞭来报,肃州灭门案发生的前两个月,西澜国将军贺兰代松曾伪装成我朝商人入境过。”
“不过荷州灭门的前半年间,他都在边境领兵,就在祝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想来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不排除荷州一案确实是有人学着他的手段行事。”
傅淮卿接过折子,一目十行地扫过。
看着折子上落有的徐家二字,他毫不意外,“命人跟紧了徐闻澈,他不得出事。”
跟随前来的御前侍卫领命。
“他能够伪装成徐家人士入境,徐家家主定然是心知肚明,肃州边家出事时贺兰代松已经回到了战场,定然不会是他亲自动的手,由此也只能是与他有密切往来的徐家行事。”苏辞不紧不慢地推测着,越往深处想神情凝得愈发严峻,他皱眉:“而荷州一案,不排除是徐家借着贺兰代松的名义再次行事。”
傅淮卿合上折子,还给他:“徐家是帮凶,不是主谋。”
“自然。”苏辞明白这点,“要是贺兰代松不下命,徐家也不会贸然行事。”
毕竟边家也是璃朝有头有脸的富商,徐家就算是再想一家独大,也要考虑到边家深耕数百年,就是当地州府都要给几分薄面,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欺凌的臭鱼烂虾。
傅淮卿没有回他的话,“江跃。”
“属下在。”落后近五步的江跃上前,弯身拱手。
傅淮卿眸光丈过等候于宫阶下的内阁大臣,凝着冷气的嗓音蔓开:“命向临半个时辰后来见我。”
苏辞闻言,目光凝住。
向临此人他没有接触过,却知晓此人是影渊堂察事一职,影渊堂由璃朝开国皇帝所设立,直属于皇帝一人,仅听其命令。
影渊堂职责除了监察百官外,随着时日更迭渐渐多了查探外邦安排入内的细作,若是查到细作时都不用上报皇帝,可当即斩杀。
数百年间,影渊堂查处的细作,不下百人。
男女老少皆有之。
别枝离开五味铺后,没有急着回温泉山庄。
也不是她想四处乱晃,如今自己不宜居于城中,为了避开他人的注意,山庄是最好的容身之地,只是山庄远在城郊,独步而去怕是走到天亮也还没有走到山庄门口。
别枝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往师傅的居所走,打算去看看他回来没有,问一下车夫哪里去了。
她刻意避*开了繁荣街道,走暗淡无光的小径。
听到阵阵脚步声,她也毫不犹豫地躲到树林中去,避开来人,就这样,不过百丈的路,别枝走了半个时辰。
走几步就躲一会儿,来来回回多次。
再次听到脚步声时,别枝无奈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