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院?”
“嗯。”
“你最多再住五六天就可以正常出院了,现在最好再观察一下。”
“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沈止态度坚决,杨医生劝了一会儿没劝住,心想离开也行,总是住院心情也憋得慌。
“那好吧。”
“多谢。”
沈止把样本照片要了过来,回了自己病房。
将电子版的检测报告传到电脑上,保留医院水印和检测编号,开始着手修改。
又过一天,来电了。
因为沈疾川没有去上学,那本来渐渐平息下去的流言,又开始沸腾。
邻里街坊四处议论。
柯朝兰都没出门,沈承宗放学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卧室门。
柯朝兰怎么哄都不开门。
沈疾川在西屋待了一天,没人给他送饭送水。
他自己偷偷出来上厕所,去厨房找了半个馒头还被发现了,柯朝兰把馒头抢过来:“你弟弟都不吃,你吃什么吃,滚进去!”
沈疾川:“奶奶,西屋很冷。”
显然,他的示弱并没有得到宽容。
柯朝兰直接把他锁在了里面。
第二天早晨。
柯朝兰和沈承宗发现,大门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大字:[卖屁股之家。]
他们气得浑身发抖。
张严斌十分不经意地从他们面前路过:“哎呀,你们家屁股几块钱一斤?”
“柯奶奶,要不让你两个孙子都入赘给有钱的老头吧?还娶啥媳妇,断后得了!”
柯朝兰发疯了,举着扫把把他们撵出去一条街。
沈承宗这天也没去上学,和柯朝兰一起在家里掉眼泪。
中午。
沈止办好出院手续,提着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傍晚。
柯叔公来到了沈家。
同一时间,沈止辗转大巴车、出租车落脚五口街。
他用一个陌生号码给季溯当民警的爸爸发了张严斌偷电缆的录像,发完直接扔了这张电话卡。
之后,他去了派出所。
接待员客气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沈止:“我举报有人虐待高三在读学生,被虐待人和我有血缘关系,我申请民警和我走一趟,调解家庭矛盾。”-
沈家。
柯叔公坐在堂屋,柯朝兰坐在他旁边。
沈承宗没坐下的地儿,站在了柯朝兰旁边。
沈疾川两天没吃饭,从西屋里出来的时候,头都是浑的。
他嘴唇干裂,一点血色都没有,说话声音比平常弱了很多。
“叔公。”
奶奶是个思想保守封建的人,家里爷爷和爸爸去世之后,她就跟弟弟柯叔公联系密切了起来。
她认为年长的男性长辈应该当家做主。
或许不只是她这样,沈爷爷也是这样,不然他不会给沈承宗取‘承宗’的名字。
沈家,一个小小的家庭,哪有宗族传承。
但不妨碍沈家有时候是柯叔公说了算。
柯叔公指着沈疾川,却是看向柯朝兰:“我就说,家里就属他会惹事。你看看,这次捅了多大的事,我来这里路上,还有人拦着我问。”
柯朝兰:“这不是把你叫来了,不能再让外面说什么了,真是丢人。”
沈疾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报警,要澄清视频……”
“你闭嘴!”柯叔公骂道,“扯派出所干什么?那是好地方?”
沈疾川:“叔公,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这么抗拒去派出所?这本来就是污蔑,报警,抓人,让他们道歉,有这么难吗?”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柯叔公说,“你现在还说的清吗?总之,你最好别留在五口街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滚出沈家,以后沈家没你这个人,以后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