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和瑞华说:“两个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先让喻颜帮你看看。”
喻颜正色道:“是的,父亲,你除了失忆,还有别的病症吗?最好从受伤开始,都讲给我。”
瑞华指了指身上的几道疤,平静地说:“这些外伤已经好了,除了阴天下雨有些疼,没别的感觉。”
风归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只盯着那几道狰狞的疤痕,心疼地红了眼睛。
瑞华感知到他的情绪,拍拍他的手,继续说:“除了这些,就是我失去了方向感。白天的时候,我还能通过太阳、植物、水流等辨别方向,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喻颜怔然,风归咬着牙偏开眼,难受得要命。
难怪这几年他去了那么多地方,却始终没有消息传回半岛部落。失去了方向感,能活下来都不错了。
自己和喻颜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还能靠“找到瑞华”的执念,和养育崽崽的责任支撑自己。
他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回去……活的得有多难?
风归飞快地擦了下眼角的湿润。
瑞华感觉到两人的心疼,微笑着说:“没事,都过去了。”
在他看来,承受着失去伴侣的伤痛,还要咬牙独自养活崽崽的风归,比自己更苦。
往后,他一定对风归和喻颜很好很好,再不离开他们了。
风归哽咽着“嗯”了一声。
喻颜压下心头的难过,温声同瑞华道:“父亲,我帮你检查一下。”
“好。”
没有精密的仪器辅助,喻颜只能通过“望闻问”,再结合他的症状,推测他当年是伤到了大脑。
就算在现代,开颅手术也要慎之又慎,现在完全没有手术的条件。
“……因为不确定脑子里的伤势,目前只能观察、等待,你平常要保持心情的愉悦,别受刺激……”喻颜下着医嘱。
“那你父亲还能恢复记忆吗?”风归问。
喻颜:“说不准。”
风归的眼睛暗了下去,瑞华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好像不管说什么,都太苍白了。
没想到,风归竟然撑起笑容,对他说:“咱们还有那么多年呢,指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就算真的想不起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还可以创造新的记忆。”
瑞华的眼睛不禁红了,沙哑说:“好。”
至于失去方向感这个病,两人更是没抱什么希望。
风归说:“咱们家里有很多活,我和喻颜两个人正愁干不过来呢,你和我们一块干,到时多换些吃的用的。”
瑞华:“嗯。”
“等不忙的时候,你可以和部落里的人一块去打猎。咱们部落人虽然不多,但是都很好。或者你和我去采集也行,我带着你,绝对不会迷失方向!”
他这样为自己考虑,让瑞华心口发酸。
“好,其实不用太担心我,我已经练出来了。”
风归可不敢不担心,好不容易和伴侣团聚,再出事,他找谁要人去啊。
反正绝对不让瑞华一个人行动。
喻颜听了一会儿,轻声插话:“那个……”
瑞华和风归看向他。
“关于方向感不好这点,我倒是有个解决的办法。”
……
喻颜飞到草原上,找到了高地部落的人。
日头已经西斜,一群人正围着火堆烤肉,旁边的锅里煮着海带汤,咕嘟咕嘟冒着冒泡泡。
流响用木棍插着的那块烤肉,上面涂了满满一层辣椒酱,鲜亮红彤,看着都流口水。
见喻颜走来,大家全站了起来:“喻颜,你怎么来了?”
“这有烤好的肉,给你拿刀切一块。”
喻颜:“谢谢,我正好饿了,来,坐着说。”
他接过肉,蹲下来啃了一口,眼睛发亮:“好香!”
“哈哈,喜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