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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 林听蝉 119855 字 1个月前

魏沅宁眼中却露出心疼:“珍珠,我觉得你不太好。”

盛菩珠一怔:“为何这样说?”

魏沅宁柔软的指尖,指了指:“眼睛,菩珠你的眼睛不会骗人。”

说来也奇怪,原本不相熟的两人,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因为共同的利益,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见盛菩珠不答,魏沅宁无奈一笑:“你何必这样强撑。”

“自从谢三郎离开长安,我瞧着每回进宫都是不太有精神的模样,今日你又瘦了。”

盛菩珠被说中心事,伸手摸了摸脸颊:“真的瘦得很明显?”

魏沅宁郑重点头:“是的,很明显。”

“好的。”

“那我晚膳多吃半块糕点。”

宵禁前,盛菩珠回靖国公府。

回府后,她照例先去颐寿堂请安。

才踏入院子,就听见秦氏有些刺耳的笑声,大房虽然依旧不受老夫人待见,但每日晨昏定省秦氏都会掐着时辰去请安。

盛菩珠进去时,秦氏主动笑着打招呼:“菩珠来了。”

“恐怕清姝还没告诉你,她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清姝本该亲自回来说的,但担心孩子不稳,所以只打发了婆子回来报喜。”

秦氏脸上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之前谢清姝和安王世子爱妾争宠的事情,也算闹得人尽皆知,但依旧不妨碍她替萧叙安生儿育女。

盛菩珠见秦氏笑得欢喜,怎么都觉得讽刺,她不想搭话,但秦氏对她的态度,明显是上赶着讨好。

秦氏会这样放下身段,还有就是因为她阿兄沈策的医术。

云灯大师在宫里,秦氏毫无办法,但沈策是云灯大师的关门弟子,她想求沈策为谢既言治腿,自然愿意对盛菩珠低服做小。

其实盛菩珠根本不会阻止,但也不会替秦氏去求,是否医治全凭兄长自己的意愿。

大概是医者仁心,沈策算是应下了秦氏的请求。

至于能不能治好,这谁都说不准。

不想应付秦氏,盛菩珠面上含笑恭喜了几句,心中却无太多波澜。

冬日虽漫长,过得也极快,转眼就到了除夕。

本该和各房一同守岁的,盛菩珠打不起精神,只说身子乏了,想早些休息,她用过所谓的团圆饭便早早离席。

回到韫玉堂,她独自饮了半盏子果子酒,并未醉,只是思绪变得昏沉迷糊。

摇摇晃晃站起来,去翻竹筐里给谢执砚绣的那个荷包,想着既然是年节,那也该往里面塞几颗金豆子,讨个吉利才对。

盛菩珠在放置针线的竹筐里翻找许久,怎么都找不到那只用墨绿绸缎绣了肥美交颈鸳鸯的荷包。

“杜嬷嬷。”

“我的荷包不见了。”

“娘子,是什么样的荷包?”

“唔,绣了肥美鸳鸯的。”

盛菩珠揉着额角,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我明明就收在这筐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杜嬷嬷也同样纳闷:“怪事,老奴也记得您就放在竹筐里的。”

盛菩珠怔怔站着,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一种不安的无力感压着她。

心脏像是被拽住,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的痛,她摇摇头:“罢了,许是我记错了。”

“好累,我该睡了。”

寒冬,朔风凛冽。

天边才泛出浅浅的鱼肚白色,然而新年伊始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马蹄打破。

“玉门关八百里加急。”

“去,快去请国公爷。”

“郎君在玉门关遭受敌袭,战死……”

侯府门前,那苍官究竟说了什么,盛菩珠一个字也听不清。

她白着脸,被一群人簇拥着,依旧站不稳,眼前一阵阵黑影,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你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盛菩珠眨了眨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她伸手去摸,泪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