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放祈天灯,我就嫁给他。”
盛明淑抓住机会,凉凉敲打道:“不要恋爱脑,郎君还得看脸的。”
盛菩瑶似懂非懂点头:“二姐姐说得没错,还得看脸。”
“可惜那日我早早睡下,没见着祈天灯,也没见着传遍长安城的盛大烟火,要不明雅姐姐还是嫁人吧,嫁人我就能看到了。”
这时候马车被人从外边轻轻敲了两下,只听见一个很沉的声音底气十足道:“盛三娘子,今日本世子就给你放祈天灯。”
“明日我去下聘,后日我们就成亲。”
盛菩珠嘴唇动了动,有些无语。
她不禁感慨祖母说得没错,傅家大郎君就是头牛,没救了。
盛明雅放下手里的话本子,慢悠悠挑开车帘,笑吟吟望向骑马不远不近跟着的傅云峥。
“傅世子。”
傅云峥驱马上前:“不知三娘子有何吩咐?”
盛明雅执盏,倒茶,然后朝外——泼。
利落干脆的手法,泼完直接放下车帘,还不忘压了压鬓角一点也没乱的发丝。
“你们看着我作何?”盛明雅一抬眸,三双眼睛都盯着她看。
“你和傅云峥很熟?”盛明淑问。
“不熟吧。”盛明雅否认。
盛菩珠歪了歪头,肯定道:“那就是见过咯?”
“呃……见过的。”盛明雅含含糊糊。
只有盛菩瑶满脸天真:“三姐姐,壶里明明烧了滚水,你换什么冷茶?”
“呵……我拿错了。”盛明雅心虚不敢看她。
“说说吧,怎么回事?”盛菩珠心里压着疑问,面上依旧表现得很自然。
盛明雅只好老实交代:“之前有次悄悄出府买话本子,因为只带了一个嬷嬷,所以我过于小心谨慎把傅世子当成了登徒子,泼了一身蜂蜜水。”
“结果我回府的路上遇到了真的登徒子,还是傅世子不计较之前的误会,出手相救。”
“然后呢?”盛明淑偏头,肯定道,“我冬至生辰那回,瞧着你和他就不太对劲,就因为救过你?”
盛明雅埋着头,沉默半晌才道:“当时我不是泼了他一身蜜水吗,后来听说他被蜜蜂蜇了。”
“我怕被祖父知道偷偷出府,要罚去祠堂抄书,就偷偷让嬷嬷给傅世子送了两罐子药膏,求他替我保密。”
“所以你们一来二去就成熟人了?”盛明淑冷声笑道。
盛明雅连连否认:“那没有,除了冬至生辰,我拢共就见他三回,每回我还避着他,就怕被长辈看出不妥。”
“那大兴善寺还去吗?”盛菩珠端着一盏茶,也不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盏边敲了敲。
“为什么不去,不是说好来祈福的吗?”盛菩瑶反问。
盛明雅只好如实道,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我约你们今日陪我祈福,是因为要与郎君相看,但我不知道相看的人是傅世子。”
“那还是去吧,你若是不想见他,我们避开就好。”盛明淑略微沉思后,很理智做出决定。
马车在大兴善寺山门前停下。
新年初三,香火旺盛。
因为给的香油钱足够多,身边带的仆妇婆子也多,一行人很快被小沙弥请到更为幽静的禅房小憩。
盛菩珠围着禅房走了一圈,没见傅云峥跟来,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盛家大娘子呀。”
许久不露面的长兴侯夫人刘氏,身后还跟着挺着孕肚的刘娇娥。
刘娇娥作妇人打扮,模样比起之前白胖不少。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盛菩珠暗道倒霉。
这时候,盛明淑开门从禅房出来,手里端着一壶滚水,朝刘氏的方向晃了晃:“我身子虚,手也不稳,若是离得近泼在身上,夫人可莫怪我。”
刘娇娥是被盛明淑扇过耳光的,她还是很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