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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皇叔 秋色未央 98298 字 1个月前

,为免途中变故,需将娘子的眼睛蒙上,请娘子见谅。”

言罢,便用绸巾将傅棠梨的双眼蒙了起来,在她脑后打了个结,而后又道:“只怕还要委屈娘子,娘子的手也不能乱动。”

遂又将傅棠梨的双手绑在了背后。

她何德何能,令这群人如临大敌,将她当作重犯看管,傅棠梨苦笑了一下。

但事到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只能忍了,一言不发,蒙着眼,缚着双手,坐上了轿子。

起了轿,那群士兵似乎上了马,马蹄的声音纷纷沓沓,一道同行。

先是时,傅棠梨还用心分辨着行进的路途,但因为眼睛被蒙住了,完全感觉不到方向,过了一会儿,她只能放弃了。

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许久,中间似乎还经过一段水路,傅棠梨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偶尔有风,透过轿帘,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清新的味道,她思忖着,大约是出了长安城,不知是城北的渭水,还是城西的丰水,这令她愈发不安起来。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长到傅棠梨分辨不出已经过了多久,脑子都开始昏昏沉沉之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上前搀扶傅棠梨下轿,还是方才那女使的声音:“到了,娘子请。”

傅棠梨身不由己,跟着女使往前走。

没走几步,大约是进了一处屋舍内,女使引着傅棠梨坐下,便告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正当春时,隐约可闻窗外偶有虫鸣如细沙,安静得叫人心慌。

傅棠梨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双手也不能动,这种处境加剧了她的忐忑,她迟疑地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两步。

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她闻到了白梅花的气息,混合着乌木苦涩的香,如同高山深处,凛冽的白雪覆盖着寒冬。

要离得多近,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傅棠梨骤然一惊,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

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强硬而有力,那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把她提到近前,白梅花的气息蹭过她的耳鬓,似霜雪拂面。

“梨花。”他如此亲昵地叫她,但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带着不可言说的危险的意味,“来,现在说说看,你是谁?我又是谁?”

那个男人威严而森冷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笼罩下来,几乎令傅棠梨要软倒。

“我错了。”傅棠梨没有任何迟疑,马上认怂,“过往种种,皆是谬误,如今我知错了,日后定当悔过自新,只求道长饶我。”

“悔过自新?”赵上钧反问了这么一句,声音好像更冷了,“就这?”

“道长待要如何?”傅棠梨把声音放得更轻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如何才能让您息怒呢?”

赵上钧从鼻子里发出一点声音,好像笑了一下,但那笑声却极冷。

他的手指缓缓地划过,好像在把玩着某种物件,从傅棠梨的肩膀移到脖子,修长的、纤细的脖子,在他的手指下如同春日的蒲草一般,那么柔软。

他握住了她的脖子,只用一只手,完完全全地掌控着她,她的脉搏在他手掌下剧烈地跳动,如同初生的鸟雀,温热而且稚嫩。手感很好,他心里这么想着,缓缓地收紧了一些。

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傅棠梨惊骇难当,情不自禁仰起了头,发出破碎的喘气声。

这声音也很像鸟雀,“嘤嘤”一点点。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似乎取悦了赵上钧。

他略微放松了一点掌控,手指继续往上移动,捏住了她的下颌,他的指腹粗糙,带着一层如同砂砾一般的茧子,令她抑制不住地颤栗。

“你生得很好,很合我的心意。”他捧着她的脸,如是说道,不带什么感情,如同评述道边的草木。

傅棠梨勉强笑了一下:“多谢道长赏识。”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语气淡然。

傅棠梨尽量回答得恭敬一些,不去触怒他:“恕我愚钝,不敢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