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祝观瑜的指尖顺着滑到了他身前分明的腹肌上。
祝观瑜目光迷离,指尖描绘着那流畅的线条,很快,这劲瘦有力的高大身躯倾身上前,覆在了他身上。
“……想要?”男人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快到情潮了?”
祝观瑜抬起眼来,面前是秦骁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哪怕连着两晚没睡,有几分颓丧,可依然俊得不得了,是他一见钟情的模样,是他最爱的模样。
“……小定期间,不能圆房。”祝观瑜轻声说,“这是试婚的规矩。”
秦骁低头在他唇上一吻:“我可没当这是试婚,我给你的婚书,本就是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
只是王府并不希望祝观瑜嫁到京城,只为了躲避那道试婚圣旨,秦骁那时也着急,怕祝观瑜真被指给了别人,只好同意把这门明媒正娶的婚事变成了试婚。
祝观瑜不说话,秦骁见他这两日似乎有所松动,便抱着他道:“大公子,新帝登基,也许会推翻先前的旨意,若是陛下放藩王质子回藩地,你……你还愿意留在京城么?”
祝观瑜沉默了。
喝醉了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没法思考太多。他应当坚定地说要回藩地的,他在犹豫什么?
这一回来京城本就是不情不愿,现在有机会回家,不是该立刻答应么?
……而且他也无法斩钉截铁地决定要留在京城。
侯府的荣耀与重担,和秦骁一辈子互相扶持……这些责任远远超过他曾经简单幻想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还没有想好。
秦骁望着他,见他神情犹豫不定,便叹了一口气:“……怪我,你喝醉了,问你这些做什么。”
他扯脱衣裳,露出一身结实流畅的薄薄肌肉:“要么?是不是憋着不舒服,弄一回就好了。”
说着,伸手就来抱,祝观瑜微微一惊:“等等……”
秦骁已经钻进被窝里,一拉被子盖住了两人。
……
一觉睡到大天亮。
祝观瑜醒来时,宿醉的头痛几乎让他脑袋都要裂开,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翻了个身,勉强撑起眼皮,旁边已经没有人,留下一个被他抓皱了的软枕,被褥上还有躺过的压痕。
“……”头痛缓解少许,腰酸腿软的感觉就涌了上来,祝观瑜登时面颊发烫,把脸埋在了被褥里。
“大公子,您醒了。”墨雨的声音响起,“现在起身么?”
“起身。”一张嘴,声音都是哑的,祝观瑜闭了闭眼,不多时,墨雨带着下人来伺候他梳洗,他慢慢坐起身来,道:“烧水,我要沐浴。”
墨雨瞅着他:“要洗么?昨晚后半夜世子爷刚给您洗过。”
祝观瑜:“……”
……他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他轻咳一声:“那就不洗了。昨夜我喝的很多么?几时回来的?其他人怎么样?”
墨雨给他拧了帕子来擦脸:“昨夜搬来十几坛酒,全叫你们喝光了,这还不算多?尤其是小郡王,最后喝得都滑到桌子底下去了,您被他灌了不少。几位公子,还有小郡王,这会儿都没起身呢。”
擦完了脸,又来擦手,还接着说:“昨晚只有世子爷喝得少,是他把您抱回来的。”
说着,就冷笑一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憋了一两个月,就等着昨晚吃个饱罢,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至极!”
祝观瑜:“……”
第75章
秦骁脚步匆匆,穿过巍峨高耸的重重宫殿,进入交泰殿时,祝恒远刚刚同内阁众臣商议完国丧之事。
“如何?”祝恒远同他也不废话,径直问,“金家那边都料理好了?”
秦骁道:“按照陛下的吩咐,清查了直接参与此次逼宫的金家族人及其家眷,共一百五十六人,已全部打入天牢。其他人是否有暗中支持,还在调查审讯。”
祝恒远点点头。
照理金家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是该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