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沉香气息,久违的湿热唇舌,祝观瑜脑中嗡的一声响,双眼微微睁大,清晰的抽气声从二人相接的唇间传出,他下意识就抬手去推秦骁,可秦骁却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又湿又软又热的舌头一下子抵进来,在他上颚轻轻一扫,带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那一瞬间祝观瑜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同秦骁亲热过,差点儿都要忘了他们曾经有那么多的甜蜜时光,现在嘴唇舌头一相触,深入骨髓的沉香气味将他牢牢包裹,那些爱恋疯狂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那种熟悉的悸动一瞬间攫取了他的全部思维,他根本无法反抗。
“大公子……”秦骁意乱情迷地低声喃喃,温热的鼻息同他纠缠,轻轻吮着他的嘴唇、他的舌头,那种迷恋、那种痴缠,那种爱意正浓的感觉,让祝观瑜脑中都炸开了烟花。
在这轻柔、绵软,却又耳鬓厮磨,暧昧至极的吻中,不知不觉,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本来伸出去要推秦骁的两条胳膊,也软绵绵地挂在了秦骁脖子上。
他们呼吸急促,唇舌交缠,他的身子被秦骁有力的双臂紧紧抱在怀里,秦骁揉他的动作狎昵极了,偏偏他就爱秦骁这样粗鲁地对他似的,无法抵抗。
绵长热烈的湿吻结束,祝观瑜喘息着,衣襟微乱,被秦骁在唇上印下最后一个轻吻,听见秦骁轻柔的喃喃:“大公子,我好爱你。”
祝观瑜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
“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我不会有事的,你也珍重。”话毕,秦骁收回身子,帮祝观瑜拉下了车窗,朗声吩咐,“出发!”
一行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向西走去,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同一时刻,宫中,福公公颤颤巍巍的,将拟好的诏书双手捧着呈给祝恒信:“殿下,诏书已经拟好了,陛下刚刚盖上玺印,您……”
话还没说完,已经失去耐心的祝恒信一把夺过圣旨,展开来——
[着大皇子祝恒信行监国之职。]
祝恒信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监国?!我要的不是什么监国!”
他一把揪住福公公的衣领:“你们进去拟诏书拟了这么半天,就写出这么一句话来?!”
又高声喊:“父皇!您刚刚答应儿臣的可不是这个!”
一旁皇后娘娘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她仍然十分镇定,淡声道:“恒信,你不相信母后,却要相信你父皇,现在你明白了么?只有母后是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
祝恒信面色阴沉,抬步就要往内殿冲,福公公连忙拦住他:“殿下,内殿是起草诏书和放传国玉玺的地方,您不能进去。您要是进去了,皇后娘娘和副统领也要进去,这、这最后圣旨成了什么样,谁都不好说呀。”
祝恒信袖中紧紧握住了拳头,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引狼入室,如果今夜这些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早就逼父皇写下传位诏书了,可就是因为站在这大殿之中的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在这关键一刻达不成一致,这才变成如今这副荒谬的场面——他想要父皇活着继续当太上皇为他镇住场面,而母后却想父皇仙去直接垂帘听政,他们对圣旨的内容争论不休,反叫父皇从中喘了一口气,居然拿出了这么一副圣旨!
祝恒信深吸一口气,朗声道:“父皇何故如此?今日不如我的意,就要如母后的意,难道父皇更愿意如母后的意么?”
半晌,内殿中传来祝彦博的声音:“若是朕打算叫你们两个都如不了意呢?”
祝恒信冷哼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父皇还……”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一阵动乱,惊叫喊杀声骤然穿过殿门清晰地传进来,祝恒信和皇后娘娘的脸色都变了。
御林军副统领神色一凛,立刻往外冲,还未冲到门口,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形猛地扑进来,一脚把他踹飞出去,跌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陛下!末将救驾来迟!”御林军大统领严斌大步流星跨入殿中,在他身后,洞开的大殿门外,能看到他带来的御林军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