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别丢下奴,公主对奴做什么都可以!”
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卧底,但是很敬业,如果李昭是他的主人,会给他打一百分。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也主动投怀送抱,哪怕包袱里装了一大堆金银珠宝,也依然哭得很响。
院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吵得李昭想一人扇一巴掌,把这群人引到她这的更是降龙十八掌,安插探子就不能找点质量高点的吗?
总之,这些人要么贪财、要么另有图谋,一个都不能留。
“好了,你们都走吧。”从此之后,她的公主府绝不养闲人。
说完,她不再理会这些人,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处理好这些人,转身去了祁鹤眠所在的听雨堂。
林修竹这才从阴影处走出来,走到刚才碰了李昭的两人面前,他蹲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哪只手碰了公主?”
两人愣在了那。
林修竹干脆将他们两只手都拧断了,院子里立刻响起两道尖锐的叫声,惊起了树枝上停歇的鸟儿。
“走吧……”
其他人吓得四处逃窜,被折了手的两人瞪了林修竹一眼,最终慌乱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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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堂内不算奢华,甚至朴素低调得与公主府格格不入。
李昭到时,大夫已经给祁鹤眠包扎好了伤口,他正长身直立于檐下,受伤的手负在了身后,面容清冷。
“当年公主救在下于危难,不胜感激,若是公主为难,不必留我。”祁鹤眠微垂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你难道不想复仇吗?”李昭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还你父亲、还祁家一个清白?”
祁鹤眠阖眸长叹:“当年新帝登基,烧了三把火,其中一件便是江南水灾赈灾案,我的父亲被派去赈灾,父亲两袖清风,绝不会贪污,不知为何,父亲认下了这桩罪。”
“大梁立朝已有两百余年,内里早就腐朽不堪,赈灾银下去层层剥削,你父亲的清廉在污秽之地便成了一面照妖镜,那些人怕极了,所以罗织罪名。新帝需要政绩,官官相护,没有人会帮着他,你父亲认罪,才能保下家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生活里不只有奢靡,她见过民间疾苦——
世家门阀或是本地豪强侵占百姓土地,农民失去土地流离失所,沦为佃户的百姓劳役繁重,苦不堪言。
司法不公,官官相护,百姓无处伸冤。
本朝虽有科举,但机会极少,秋闱三年一次,半年后是礼部主持的春闱,最后才是殿试。
每次只有二十余人入围,其余的人只能另寻出路。底层百姓根本就没有上升的通道。
桩桩件件,都昭示这个王朝正在走向末路。
原主身处其中,看得分明,却选择了逃避。
李昭终于想明白了,原主她就是要借婚事,远离权力中心,只可惜选错了人。
【是的宿主,所以宿主寻找一条好的恋爱线,就可以规避原来的结局!】
李昭扯了扯嘴角,谁说她要走原主的老路?
这个世道,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她拱了拱手,一字一句地承诺道:“祁公子,我想请你做公主府的谋士,有朝一日,本宫定会替祁侍郎平反。”
“若是一年前,公主说这话我信,可如今少帝失权,朝政被三派把持,就算陛下同意翻案,其他人恐怕也不会答应。”祁鹤眠说完,一阵寒风簌簌而过,他忍不住咳了好几声,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李昭这才想起来这位谋士病弱,再这么下去,不用风吹,走两步都挂了。
她走近了些,一抹淡淡的药草香味萦绕在鼻间,她伸手轻轻拍了拍祁鹤眠的背,微笑着说:“今日天凉,湿意重,不如进去说吧。”
……
林修竹赶到听雨堂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雨,他抬眼望去,长公主扶着那人的手臂,眉眼间尽是关切,指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