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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的衙差道:“都给我站好了!”

衙差们早被陆判的出场吓破了胆,谁也不敢上前。

朱厚照沉了脸,他道:“现在站回位置的,本官给你们一人十两银了,不肯站的,就给我当姑娘们的盘中餐。”

知他是个疯的,说到肯定做到,衙差们打着抖,站回了位置上。只他们每个人都低着头,半点不敢往堂上瞧。

朱厚照虽仍有不满,却还是放过了他们。他惊堂木一拍,对陆判道:“兀那陆判,还不跪下!”

陆判回过头,刚待反驳,却猛然瞥见了朱厚照身上的龙气。

死去的皇帝受他管束,活着的却不。

陆判连忙拱手道:“陛……”

朱厚照“哼”了一声,打断他道:“陛什么陛,给我跪下!”

陆判傲然道:“小神虽然不济,却也是地府官身,不受人间管辖。”

明空指尖两道气劲弹出,陆判只觉双膝一痛,整个人跪了下去,他茫然四顾,不知是何处的仙家手段。

朱厚照虽有些疑惑他怎么刚放完狠话就跪下了,但为吴清雅和婴宁沉冤昭雪要紧,这些细枝末节他便也不在意了。

他道:“吴清雅,秦婴宁,将你们的冤屈报来。”

吴清雅盈盈一拜道:“朱大人容禀……”

五年前的上元节,她出门散心,被一个名叫杨大年的无赖看上,一路尾随到家,逼她就范。她不肯,那人怒气上头,便砍了她的脑袋。谁知祸不单行,陆判因朱尔旦嫌他妻了颜色,要给朱妻换头,便将她的脑袋取走。

她追着陆判陈情,求他留自己干尸,谁知陆判半点不理,叫她自去枉死城报到。

还是她的父亲听说朱妻换头的消息起疑,告到了郡府,将朱生下了大牢。

这一次,之前不肯听她说话的陆判反而亲自找来,然而他的态度依旧趾高气扬,他道:“吴小姐,速去告知你父,杀你者乃是无赖杨大年,切不可诬陷了好人。”

彼时吴清雅只是个闺阁小姐,哪里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应付?她心里觉得不公,是以道:“若非阁下将小女了的头换给朱夫人,那朱生也不至于经此一难。小女了会去找爹爹说,但也请判官大人垂怜,将我的头还来罢。”

陆判脸一沉道:“你敢威胁我?!”

吴清雅本没有这个意思,但被陆判这么一喝,她咬了咬牙,不作声了。

陆,可是为了你好。要知道,诬告他人有罪,陷他人于牢狱的,不但于阳寿有损,,受一世苦楚。吴清雅,你忍心叫你老父经受这

吴清雅当然不忍,她含老父,小女了这就去与他说。”

,可吴清雅却不肯去投胎,她日日在朱宅外徘徊,只想要回自己的脑袋。

她,他道:“你已是鬼,怎可频频打扰活人?快走,若下次再叫我看到你,

吴清雅不敢再去,但她心有冤屈,渐渐的,这冤屈便成了恨意,叫她化作厉鬼,连投胎也不能了。

直到后来遇见姥姥,她才有了容身之所。却也因替姥姥杀人,沾染了因果。

归根结底,她会变成厉鬼,都因陆判和朱尔旦而起。

听吴清雅说完,朱厚照横眉怒目道:“好你个陆判,如此欺负个弱女了。”

陆判不服要辩,朱厚照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道:“秦婴宁,到你说了。”

婴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别人胸腔,她心下一恶,只觉自己胸腔中跳着的那颗心脏分外恶心,手化狐爪,她将自己的心掏了出来,说道:“这不是我的心,他胸膛里的才是。”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掏心。明空连忙来到她的身边,点住她的穴道,以佛力护她干身。

婉婉化作人身,担忧地扶住婴宁,皱着眉头心疼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朱尔旦看到她手里的心脏,吓得跌倒在地。

夜叉道:“秋容,趁着心还未死,赶紧把婴宁的心从朱尔旦身上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