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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挑万选,自以为选中真实的修士,却没万万料想到,修士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婴孩。

床榻上,隐光涣散的瞳孔倒映着这一幕,他虚弱的手臂还维持着攥握被褥、用力生子的姿势,可腹部已经变得平坦,一点也看不出他曾有孕。

太玄道君的黑雾剧烈翻涌,发出刺耳的尖啸:“不可能!本座明明探查过……”他突然僵住,雾气凝成的人脸线条扭曲变形,“你……你竟是真男子?!”

黑雾疯狂震颤着。

“本座以为你是怀有身孕却不得不女扮男装的修士,结果你他妈就是个想怀孕的以至于生出执念的男人?!”

这是多么稀有的种类,这种亿万分之一的概率竟然被他给碰到了!

“受死吧!”

萧衔蝉不再多说废话,双手掐诀,八个金印瞬间变大如金轮,发出灼热的光,灵气汹涌地冲刷过她的经脉,萧衔蝉丹田生疼,金丹震颤,她咬紧牙关。

黑雾在这金光中如同滴在滚烫铁板上的水珠,渐渐蒸发。

“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痛戛然而止。

原烬负剑而立,颇与有荣焉道:“你杀了一个渡劫期大能。”

萧衔蝉喘着粗气,一个失力,跌坐在地上,但心里高兴得恨不得翘起尾巴:“虽然他因为自作孽,将自己身体弄得外强中干,但我一个金丹期连跨两阶与他对战,我还是很厉害的!”

原烬连忙给她输送灵气,安抚因为消耗太多而疼痛的丹田经脉。

萧衔蝉只修整了一会,便连忙来到小师妹身边。

秦含玉静静躺在床上,可她的心脏却在阵眼中感受晨光的温暖,微风拂过,带着城池中百姓的吵嚷,将人间烟火带进寂静的寝宫。

医士们自知此时再如何熬药针灸,都是无用,他们难挽大厦于将倾,个个脸上带出悲伤。

“我的家国……还在啊……”

秦含玉透过心脏望着完好的城墙,寂静的寝殿响起她的轻声呢喃,空洞的眼中泛起最后一丝光亮。

那些她拼死护住的土地,那些她以心压阵才保住的百姓,都在迎接新一天的朝阳。

“真好……”

温暖的阳光爬过街道,步上台阶,走进大殿,照在她渐渐变成墨字的身躯,在帐幔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含玉的身体化作一连串水墨字痕,消散在空气中。

萧衔蝉徒劳地伸手抓了一下,她低声道:“小玉啊,师姐不久就出去,你在外头可得跟人家隐光道友道个歉,实在不行赔人家一点钱。”

能陪小师妹演这么久狗血四爱剧情,这位陌生道友付出太多了。

萧衔蝉转头再看躺在另一个榻上的隐光,只见他也化成了墨字,墨痕已至他的脖颈出,隐光脸上全是怅然与悲伤,倏尔,墨字爬上他的脸,他与秦含玉一起完成了执念,离开大衍镜。

整座罗刹城瞬间如万千雪片,写着“城墙”、“路人甲”、“一条街道”等字的纸片漫天飞舞,四周一片苍白。

金不禁望着逐渐消散的墨字,瞳孔微微颤动,有些惊恐:“我上次就想问了,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字?王璇鸣、魔尊、隐光……我们也会这样吗?”

萧衔蝉正要解释,忽而发觉手腕生疼,她回头,撞进一双翻涌着执念的眼睛。

“怎么了?”

原烬死死盯着萧衔蝉的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所有执念消散便是离开之时,即便他天纵奇才也无法挽留,那么她的执念是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原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松开手,轻声道:“没事。”

他心中默默祈祷,既然留不住,那便让这一刻长一些,再长一些。

伐魔大营。

明卿君正在与明元君商议,如何撇清大师兄与魔界勾结的嫌疑,忽而有人跑来。

“报——罗刹城消失了!”

来报信的修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