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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寻黄泉路、奈何桥,还是一无所得……小花……”

萧衔蝉的眉毛一挑,敏锐地抓住玉蜉子话中的重点——谁告诉玉蜉子孟泽兰神魂散尽的?

孟泽兰的头颅以下都变成了花瓣,这花瓣蔓延得极快,像是一柱香终于烧到了尽头,几个呼吸间,温婉白皙的美人面就全都变成了花瓣。

“她神魂犹在,生机尚存。”萧衔蝉肯定道,“我们看到过她在莲送归的本体,被劈了一大半,灵力消散,本体难活,不过,至少那个时候,她的神魂的确还在。”

玉蜉子怔愣,眼底忽闪过一丝晶莹,他慌乱地站起来,试图抓住飞舞的花瓣,脚步踉跄,笨拙的像个抓蝴蝶的孩子。

浅黄的花瓣似是在逗他玩儿,飘来飘去不让他抓住,倏尔,又全部扑向他,将他抱了个满怀。

“你的所言所行,她都知道。”萧衔蝉看向轻盈的花瓣,“她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了,在你借口闭关之时,她就想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冷淡,突然疏远——你那时陷入的执梦,和孟泽兰有关。”

她肯定道。

一滴哀恸的泪滑落,玉蜉子栽烛般颓然跪下,漫天花瓣包裹着、拥抱着他,一片花瓣飞到他的下巴处,接住那滴泪,温柔得仿佛一个轻吻。 :

那场执梦里,他和孟泽兰结为夫妻,是凡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对小夫妻,梦中没有血腥背叛、没有欺骗龌龊,偏偏这样满是真心和美好的梦是最难醒的,最后还是先醒过来的孟泽兰唤醒了他。

击退恶鬼后,玉蜉子挣扎良久,不敢接受,所以才忽然性情大变,拒绝与她如往常一样相处。

这就是玉蜉子的执念——莫名的疏远,怎么都压不住的心意,想要长相厮守的愿望,这些他都没来得及说出,没来得及解释,什么都还没说出来,他们就阴阳两隔。

他试过禁术招魂,也妄图找寻地府入口,为了一朵活死肉忍气吞声做小伏低也在所不惜,可是禁术无用,地府无踪,好不容易寻到的活死肉被玉蟾子毁掉,一夕之间,佛心入魔,自从在梦中见到过一次爱人,他从此把梦当现实,把现实当梦。

只想见她,看看她,哪怕是梦也行。

但这一切都是枉然,假的就是假的,一旦人死了,活人所做的一切就都只是弥补遗憾,可是这种遗憾是弥补不了的。

可是,她知道。

她听到了、看到了,而且,她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他。

莲送归某处密室,重重阵法中,佛修的真身渐渐消散,玉蜉子只觉得沉重的枷锁忽然卸下,他拢住扑入怀中的花瓣,掐着玉蟾子脖颈的法术一松,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听到沉闷的撞地声,萧衔蝉都怕玉蟾子摔死了,她正要去将玉蟾子拉过来,一道金光忽然罩住他,是搜魂术。

花沸雪几人迅速摆出防御的姿势,却见使出搜魂术的玉蜉子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

“果然……果然如此。”玉蜉子的眼中出现深刻的悔色,“他虽伤了我妻,但杀我妻之人不是他。”

萧衔蝉与师兄妹们交换了个眼色,她试探地问道:“那你知道谁是真凶吗?”

玉蜉子摇摇头,一张玉面又悔又愧:“我一意孤行,错认凶手,如今犯下大错,身魂已是强弩之末,也不能再为我妻报仇了。”

他越说越恨,脸扭曲得爆出青筋,萧衔蝉生怕他再度陷入执念,忙道:“我们可以帮你报仇!”

玉蜉子看向她,忽然右手掐算几下,浓厚的灵力在他的指尖聚起命运的奥旨,一刻钟过去后,他停下掐算。

“所谓恩恩相报,我本想算一算你我前因宿债,但算出来的结果却是我早已还了你的恩。”

“什么?”萧衔蝉不解。

玉蜉子道:“你答应我为我妻报仇,我本该还恩与你,但卦象显示,我早就还了你的恩。”

他轻轻拢了拢怀里的一抔花瓣,散尽修为:“如此,我夫妻二人的杀身之仇,便托付给你了。”

“等等……”我就客气客气,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