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会留在尸身所在之地七天,我觉得不对劲,只疑心婴鬼背后还有恶人,便将猜测告与祝墨之知晓,只恨那时我心盲眼瞎,一心视他为师兄,未曾察觉到他阴狠险恶。”
二人眼前的水幕终于动了起来,显示出梁砚之东奔西走,搜集当日婴鬼作乱时的细节,却受到无数阻拦,终于打听到有疍民在那夜于青橘河的舟上睡觉,那个疍民正好是梁绛梁丹兄妹接济过的人。
梁砚之以为终于有了眉目,兴冲冲前去,那人却连连摆手,推说睡过去了,什么也不知。
梁砚之失望极了,她察觉到那人神色不对劲,便悄悄躲在青橘河边,潜伏数日,未免师兄担忧,还给祝墨之传讯,告诉他,她要去安葬爹娘,请师兄不必担忧。
然后,在一个夜晚,她看见一样貌平平的人来到青橘河,要杀那个疍民灭口。
第39章
梁砚之自以为抓到了真凶,连忙冲了出去,救下疍民,与那个神秘人打成一团,只是那神秘人有法宝护身,瞬息便逃走了。
梁砚之却看着那人逃走的方向出神,皆因此人使出的法宝,模样像极了汨罗坞每个弟子都有的毛笔,这种毛笔是宗门赐给弟子保命用的,只能用于逃跑。
她再问疍民倒底那晚看到了什么,疍民却浑身打颤,求饶道:“别再来找我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放我一条活路吧!”
梁砚之怒不可遏:“我爹娘在你快饿死时给你饭吃,就冲着这份恩情,你都不愿帮我找到真凶吗?”
疍民只顾着磕头:“我一个小老百姓,我招惹不起那些大人物,梁奶奶,我给你磕头了,我就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人。”
说完他就连滚带爬地跑了,连船都不要了,梁砚之站在小船上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求助宗门。
“我那时真是傻子,第一时间就将所有线索传讯给祝墨之、师父和各位长老,奈何师父那时闭关,各位长老以为不过是几百条人命,不值得因此大费周折彻查宗门,故而只有祝墨之与我一起查,他说查出了许多线索,不过他要坐镇青橘城,只能让我一个人去辨认线索真假。”
萧衔蝉静静听着她说话,面前早已摆出秃毛笔和一刀纸,毛笔上下挥舞,将梁砚之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墨字写满一张纸后,那纸就自动飞到半空晾干,不过一刻钟,萧衔蝉四周就环绕了好几张被墨字填满的纸。
水幕之中,梁砚之被祝墨之骗往各处险峻之地,又是遇厉鬼又是逢邪修,梁砚之每次都险象环生,好在她法力高强,性格坚韧,总能化险为夷。
最惊险的那次,梁砚之被一个用活人炼丹的邪修打碎全身经脉,法力尽失,掉下悬崖,幸而遇到一棵生死藤重塑经脉,这才活了下来。
如此折腾了一年,她虽没寻到爹娘魂魄,但排除了许多假线索,也正是因为假线索太多,梁砚之觉得不对劲,加上伤势过重,修为从金丹大圆满退至金丹初期,便决定暂缓行动,回青橘城休养生息。
这趟回去,发现宗门已经传遍她痴恋祝墨之,甘愿为他扫清一切障碍的谣言,她为寻爹娘魂魄和屠村真相而杀死的邪修厉鬼,都变成祝墨之政绩的一部分。
水幕之中,梁砚之脸色苍白,浑身是伤地站在青橘城门口,祝墨之迎上前,笑的包容又漂亮,这笑容像是看穿师妹的情意,想要拒绝却又怕惹师妹伤心,这副情态果然引得众人皆夸他涵养好。
“呸!”萧衔蝉骂了一句脏话:“好恶心的狗男人!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梁砚之看到这段过往,倒比萧衔蝉平静:“回去之后我打算闭关修复身上各处伤,祝墨之告诉我,他在青橘河附近发现了许多生魂的痕迹,我便赶忙过去,果然发现了爹娘的魂魄。”
水幕之中,梁砚之才与梁绛梁丹重逢,一家人正激动时,忽然河面升起龙吸水,庞大的水柱裹挟阴毒的法术直冲梁砚之三人而来,若这道水柱碰到梁绛梁丹,此二人必定瞬息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祝墨之来了,他还是一派温文尔雅,似乎很为梁砚之担忧,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