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坏了师父计划。”
祝墨之连忙喝止:“词乎,不许无礼!诸位道友不晓得来龙去脉,也是好心办错事,快道歉!”
名为宋词乎的女修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遵照师父的话行事。
祝墨之这才满意,彬彬有礼道,“还未请教诸位道友尊门尊号。”
萧衔蝉因为扰了人家计划,正在内疚,闻言自我介绍道:“我们是朋来弟子,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朋来。”
她说到这停了一下,尴尬笑道:“对于你们来说,会不会想把我们‘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啊?”
虽然“朋来”这个名字听上去奇奇怪怪,且疑似与近来猖獗地蹭蓬莱岛热度的诈骗团伙相差无二,这几个人看上去也很不靠谱,但祝墨之还是秉持着汨罗坞弟子应有的礼节,友善地招待了他们。
汨罗坞作为饶益之主,在青橘城也有落脚的地方,祝墨之引众人踏过马齿桥,走进城中的一座书肆,甫一转进影壁,便见成千上万册书卷打开,置于长桌上,晒在院子里,风吹过,书页沙沙作响。
阳光拂过一个个字,阵阵墨香袭来,此间温暖敞亮,自然与胭脂河的阴冷幽暗大相径庭。
众人入室坐定。
“为今之计,只有明日我自愿去选鬼侍君,再入鬼宅一探究竟了。”迦象子道,“只是不知已有多少凡人遭殃了。”
小禅师清秀的眉毛微蹙,流露出不忍之态。
祝墨之亦是上心,他道:“这也是无法躲避之事,事后咱们彻底降伏那鬼,为无辜牵连的凡人报仇雪恨也就是了。”
打扰了人家计划的萧衔蝉他们愧疚又尴尬,想了又想,几人对视一眼,萧衔蝉道:“此事因我们而横生枝节,我们也该尽一份绵薄之力,不如让我师兄们也与诸位一同去选鹊桥会?”
花沸雪和金不禁二人立刻连连点头,表示他们愿意。
打方才就一直沉默的谢无柩突然开口:“祝道长,你说这鬼是每百年便出现在青橘城,这是说……杀了此鬼多次,她却能复又归来?”
祝墨之点头称是。
谢无柩缓缓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祝墨之苦笑,“可我们汨罗坞降伏那只鬼已有四次了,她便是再厉害,希夷之后也该化为乌有,怎可能还如现在般有形有声?”
谢无柩微微摇头:“夷皆以鬼为食,若被吞噬的鬼心甘情愿,夷便能保留原本的灵智。”
迦象子不解道:“可贫僧看《幽冥录》上说,鬼被所食时痛苦非常,怎会有心甘情愿被吞噬的鬼?且聻、希、夷居于聻冥幽境,怎会和鬼一样在外界游荡,难不成冥界崩了?”
“的确如此。”谢无柩施施然道,不知是在赞同迦象子,还是赞同冥界崩了这句话,“我也只是突然想起,才有此一问。”
萧衔蝉生怕迦象子这番话会将谢无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自信又给打击了,她连忙补充道:“或许那鬼遇到什么机缘呢……”
话音未落,谢无柩的话就惊得她“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谢无柩说:“我想同迦象子小师傅一起前去厉鬼老巢。”
萧衔蝉瞪大眼睛,声音提高了八度:“你选完花魁还不够,还想去选女鬼赘婿!”
她从不知道谢道友的胜负心竟然这么强,什么选拔比赛都要参加。
谢无柩不知萧衔蝉在想什么,不过他入鬼宅确实是别有目的,此时只怕萧衔蝉一行人打扰他的计划,尤其她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妖,于是不得不忍下“女鬼赘婿”这个称呼,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他顿了顿又道:“毕竟全是修士去那什么鹊桥会,那些鬼仆便是傻子也该觉察出不对劲来,我如今虽法力尽失,与凡人无异,可体魄却非凡人能比,何不叫我假做凡人,与汨罗坞和迦象子禅师一道。”
蓬莱岛的四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