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搞不清状况,那必然就是黄毛了。
作为越稜的狐朋狗友中最没心没肺、也是出了名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没头脑,哪怕是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黄毛依然可以满脸猥琐地问出——
“越哥,高中生的滋味一定很美吧……你花了多少钱拿下的啊?”
大量酒精的影响下,越稜的脑子已经混了。
他看着黄毛一如既往的猥琐的脸,听着这样轻松愉快的话题,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还以为他是在熟悉的地盘上、和熟悉的小弟们口无遮拦地说荤话。
越稜勾起嘴角,笑得很嚣张:“想知道啊,猜猜呗,猜中了你把人带走我都不拦你!”
黄毛兴奋道:“真的啊,那可说好啊,我猜了啊!一百万!”
“一百万?你打发乞丐啊,滚犊子吧你。”
越稜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拿着酒杯,对着桌上的众人说道:
“来啊,都猜,都猜猜,猜中了就送你们!”
众人被越稜钓起了胃口,还真的七嘴八舌地猜起来了。
“一百八十万。”
“两百万。”
“不至于五百万吧,就这玩意儿……”
“哪儿那么高,懂不懂行情啊,三百万顶天了。”
“我话撂在这了,绝对不超过二百五十万!”
桌上的氛围一时间因为这么个话头变得火热了起来。
猜着猜测,各式各样的怪话就开始出现了。
“高中生老子还没玩过呢,不知道得劲不。”
“看着好嫩啊,到底成年了没啊?”
“年纪太小的没意思,还得是我之前包的那位带劲……”
“越哥你不行啊,你看看你带来的人,一副死人脸。”
“越哥,您是我亲哥,免费借我玩两天呗。”
明明叶无错本人还在场,众人的措辞也丝毫不见收敛。
根本没人把叶无错当做一个人来看,他就像是一个货架上待价而沽的物品,每个人路过的时候,即使不买也能摸一把,揉一揉,试试手感怎样。
叶无错已经不再对这些言论做出反应了,他就像是个被玩坏的人偶,呆滞的、茫然地、怔愣地看着地面,似乎在透过钢筋水泥浇筑的船体,看向深邃无垠的海洋。
直到一个声音从他身边响起,他才终于……微微颤抖起来。
年妄开口了:“我也能猜吗?”
越稜的脑子是真的混了,混到神志不清,混到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
他的目光落在身上,被那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惊了一惊,一时间还以为这是哪个兄弟带来的明星朋友。
对待新朋友,越稜向来非常好说话,于是他大着舌头回道:
“能啊,都是朋友,有什么不、不能猜的,你猜,猜呗,要是猜中了,就让你带,带,带走!”
年妄点点头,道:“五亿。”
全场寂静。
坐在这里的,除了叶无错以外,没有一个是穷人。
但是富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富人和穷人更大。
五亿是什么概念,说得直白一点,越稜背后的越氏,市值可能也就五个亿多一点。
年妄给出的这个数字,高到一点也不像是在估价,而像是在挑衅。
挑得刚才口无遮拦的纨绔们一个个都不安了起来。
越稜举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这个高昂到震撼的数字硬生生驱散酒意,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记忆开始回笼,他有点想起来年妄是谁了。
对了,对了,是刚上船的时候加入他们的,那个年家……小辈。
越稜想着要给年家人一些面子,于是憨笑两声,配合地说道:“您太高看他了,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玩意,哪儿值那么多钱,您要是喜欢,就借给您玩两天,不过可得全须全尾地给我还回来啊哈哈哈。”
“哎哎,越哥喝醉了,喝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