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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藏得真好。”

“我托人去问了牙行,离这不远有处二进院,约莫三百两银子,我们明日同去看看,若喜欢,便定下。”

“这价钱…挺公道。”

一两银子一千文钱,三百两银子,放到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也不过六十万。

“可不是,熟人所托,价钱自是公道的。”陆鹤珣笑道。

“那咱们搬去新宅,将这旧宅卖了能值多少?”沈聿又问。

陆鹤珣思索起来,“这宅子不值几个钱,能卖到五十两,已是不错。”

“怎么就不值几个钱了,少说也能卖到…一百两。”沈聿拍拍桌板,侧过身,“你说是不是,书、童。”

冤大头齐策低下头,咬牙道:“是。”

看上他的人还不够,现如今又看上他的私房钱,一百两买个小破烂,要让他爹知道,铁定打断他的腿。

陆鹤珣失笑,“小孩子心性。”

沈聿嘴角压下,脸上的面具跟着动了动,“虽是我叫一声叔,但陆叔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是,是。”陆鹤珣低下头,笑起来时,连带着肩膀一抖一抖,“我是夸你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果然还是小孩子,喜欢争论这种事。

不能和他唱反调,不然要恼了。

沈聿盯着他看了会儿。到时以皇帝的身份站在他面前,看他还会不会把“小孩子”挂在嘴边。

“小钰,小钰莫恼,尝尝这道小炒,味不重,你定会喜欢的。”

陆鹤珣心思细,单单和沈聿用过一次膳,便知他的口味喜好,此刻不断夹菜,在他碗里堆得很高。

“你是从何处捡来的书童,厨艺这般好?”陆鹤珣忍不住赞叹。

齐策打个哈欠,翠玉轩买来的吃食,能不好。

“他无家可归,在路上见到我,不要工钱也硬要跟着我,甩也甩不开。”沈聿又拍拍桌,“书童,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书童齐策假笑,“少爷骨相清奇,额藏日月,目藏山河,他日必致青云,我跟着少爷,求往后温饱。”

被夸的沈聿扯动陆鹤珣的袖子,在他看过来时,指着自己。

陆鹤珣…不疑有他。

在他眼里,他家小钰顶顶好。

……

夜深,沈聿秉着孝敬长辈的心意,推开了陆鹤珣的卧房门。

彼时,陆鹤珣坐在床边的矮椅上,抱着个大瓷盆,拿着木筷,正费力地搅合着里头的东西。

听到开门的动静,陆鹤珣连将大瓷盆往身后一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小钰,你怎么来了?”

沈聿往他身后看,“陆叔,你在藏什么?”

“被你看到了。”陆鹤珣讪讪笑着,犹豫片刻,还是将大瓷盆移出来。

家中仅剩的大瓷盆,里头装着雪白的粉末,混着点水,由木筷这样一搅,成了细碎的粉块。

沈聿:“?”

“小钰,你快来看看,这像什么?”陆鹤珣抬眸,期待地等着回应。

沈聿眨了下眼,“这像做胡麻饼的粗面?”

“啊?”陆鹤珣低头,“颜色是不太对,那样子呢,样子可像?”

“像什么?”

陆鹤珣声音轻下去,“明朱散。”

沈聿:“!”

“陛下整日服用明朱散,到底对身子不好,我便想出这个法子,想将陛下殿中的明朱散替了去。”

沈聿:“!”

陆大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这是大逆不道要被砍头的大罪,还在那嘀嘀咕咕。

好一会儿,沈聿才开口道:“明朱散是陛下服用的尊贵之物,我平生从未见过,不好分辨。”

“小钰,你靠过来些。”

沈聿依着他的话靠过去。

便见陆鹤珣从衣袖里掏出小瓷瓶,打开盖,往手心倒了点明朱散出来,和他搅合的那些已所差无几。

沈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