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珣仰起头,指尖滑过了他的眉峰。
真是折磨人,沈清珣想。
他自暴自弃地抱紧了沈聿。
“丹田还疼不疼?”沈聿问。
“好多了。”沈清珣回了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句,又问:“你呢?粘固灵根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要转移话题,到底疼不疼?”
沈清珣轻轻舒气,“疼,但我可以忍。”
“疼的话,为什么要忍呢?”沈聿松开他,神情很是认真,“师尊给你备了很多灵丹,有办法缓解,为什么不用呢?”
“我…”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惩罚自己。”
强行帮他结金丹,给他输灵气的人必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又把自己藏进了茧里,试图用这些痛苦,让自己永远牢记这些事。
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沈聿紧紧盯着他,执着于一个解释。
沈清珣呼吸一滞,“我…不是,我只是忘了,真的。”
“我不希望你这样,不要有下次了。”
沈聿说这话,更像是和他最深的执念交谈。
“如果你有恨,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如果你有悔,我们也可以一起去挽救,但你不能伤害自己。”
生命是很珍贵的。
沈聿顿了顿,又说:“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抱住你,就像这样…”
沈聿拉来他的手,再次抱住了他。
“然后,不要怕了。”
……
仙门大比在即,突破筑基的沈聿闭关了两日,正赶上太一宗往天阙宗的飞船。仙门大比由五大宗门轮流操办,这一次,正好轮到天阙宗。
沈聿上了飞船,见三师兄正磨着斧头,力道比往日都要大,磨出的碎屑成了碎石。
大师兄在给几盆灵草浇水,二师兄靠着船神神叨叨,其余弟子不是在玩闹,就是在睡觉。太一宗的未来,真是一眼望到头。
沈聿深吸口气,在船尾找到了沈清珣。
吃下丹药调养了几日,沈清珣的精神气好了很多,他转过身,“沈聿,你来了。”
“咱们这么晚出发,迟到了怎么办?”飞船行驶缓慢,沈聿有些心累。
神神叨叨的南宣飘了过来,“莫着急莫着急,反正去了也是倒数,晚点也没关系。”
沈聿:“。”
还是三师兄好,他还有夺第一的心思。
“放宽心啦,我们只要保住前五,就能分到很多灵石了。”南宣笑眯眯地说。
沈聿木着脸,深感无助,“太一宗连前五都要保不住了?”
“瞧你这话说的。”南宣解下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大口灵酒,“好吧,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宗门多是丹修,不擅比武啊。”
沈聿懂了,偏科,偏得有点厉害。
“前几次都是什么情况?”沈聿问。
“没太注意,就三师弟进了金丹场前三。”
“那你呢?”
“你还问,我和大师兄榜上无名啊。”南宣瞪了沈聿一眼。
沈聿扭过头,很好,前五百都进不了。
比孙何还学渣。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啊,我是你二师兄。”南宣强调。
沈聿摆摆手,“知道了,无知师兄。”
南宣跺脚,气煞我也。
迎面刮来的风凉嗖嗖,吹得人心里起不了半点波澜,沈聿的胳膊肘撑在船沿上,目光投远,一片金光要亮瞎眼。
“御灵宗。”沈清珣道出他们的身份。
“他们怎么也这么晚?”沈聿问。
南宣又飘了过来,“不知道啊,反正不是跟我们一样,他们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沈聿:“一边去。”
南宣又飘远了。
“御灵宗最近丢了一件宝物,全宗上下都在寻,想来他们是为此事耽搁。”沈清珣见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