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三师兄抬手,拍了拍沈聿的肩,“没人,危险,你,心意,很好。”
沈聿懂了,可以是可以,但没人会这么做,在大比上突破境界很危险,他有这份挣灵石的心意很好。
“懂了。”沈聿说。
三师兄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师弟志向远大,想夺他的金丹场第一。
时间紧迫,师兄弟几人分了两道,沈聿在半山腰找了凉快的地,掀开衣袍,靠树边坐着,目光投向了擂台。
这样的比试在于守擂台,想要夺魁只能一直在台上打车轮战,最后站在上面的就是第一。除去第一,再来两轮,分第二第三,其余名次按击败人数算。
一连十天,全在打打杀杀,听着就很痛苦。沈聿接过沈清珣递来的水壶,“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
沈聿瞥到还有个一模一样的擂台,脑袋挨过去问道:“那是什么?”
“上主擂台为争前三,上小擂台为夺分争名次。”沈清珣解释道。
“是这样啊。”
“你可以先上小擂台比试几场,探探对手的实力。”沈清珣建议。
主擂台是主动上去比试,但小擂台是分的对手,一场一场着来。
“那要怎么样才能快点拿到第一?”沈聿问。
“以两个时辰为限,若无人敢上擂台,你便是第一。”沈清珣笑道。
沈聿打算速战速决。
“等等,你若决定好,一定要小心些,一旦被打下主擂台,便不能再上去了。”沈清珣提醒道。
沈聿回头,朝他笑了笑,“好。”
不久前沈聿断了冷玉佩剑的事早已传开,如今见到他走来,众人纷纷将路让开,暗想,此子果然受天道庇佑,屡逢机缘,已重回修仙之途。
此刻在擂台上的是天剑宗弟子,待沈聿跃上擂台,两人一同收剑,拱手作揖。免不了来回推脱一番,而后三招,胜败已定。
沈聿胜。
台下,混在人群中的沈清珣仰起头。他已收剑立在擂台中央,挺拔的身姿落下淡淡的影子,徐徐清风吹动他束起的长发,忽而转身,扬起的眉眼带着点少年气,比起升起的晨曦还要耀眼几分。
从结金丹,到灵根尽毁,再到如今,不过两三年光景,沈清珣觉得他有些变了,在他身上寻不到过去半点影子。
就像是注入了灵魂般,变得生动起来。
沈清珣不受控制般抬高胳膊,不稳重地、很幼稚地来回挥动起来。
直至轻晃的衣袖被染上层金光,第一场比试已过去大半天,对于不断冲上擂台的修士,沈聿依旧游刃有余地对付着。
晚霞的金丝包裹住了台上的身影,南宣和大师兄来时,正见到沈聿将一个丹修逼下台去,挥剑时毫不犹豫。
呼,丹修,好残忍。
南宣想到了被逼下擂台的自己,伸手抱住了自己,“温束兄,沈聿这是打败几个人了?”
“嗯?”沈清珣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不多,百余人,你们怎么就下来了?”
百余人…不多?
还他们怎么就下来了?
温束兄说话怎么和沈聿一样气人。
一旁的大师兄叹了声气,“本来想多打几场的,但是我的银针不见了。”
沈清珣不解,“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刚刚有个会用火的修士,把大师兄的银针全给化了,一根都找不着了。”南宣解释。
“可有赔偿?”沈清珣问。
大师兄点点头,“说是说了,可惜现在找不着她人了。”
说罢,大师兄又是叹了声气。
“那你们…”
大概是猜到沈清珣会问什么,二人一齐叹气,异口同声道:“五百开外了。”
“诶,温束兄,你怎么不去试试?”南宣问道。
“我境界不稳,下次吧。”
南宣点头:“确实,还是再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