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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

沈聿身上没有银子,递了一块下品灵石过去,灵石珍贵,修士在凡间走动,多以此物作金银。

小贩得了灵石,自是喜不自胜,再抬头看去时,两位仙长已消失在了人海中。

江面波光粼粼,华丽的画舫漂浮其中,如水中亭阁。二楼雅间无窗,凉爽的夜风吹进来,屋檐上挂着的纸灯乱晃,灯影摇曳。

一对荷花样的花灯摆在了桌上,沈聿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拨弄着花灯的彩穗子。

沈清珣坐在他身旁,腰板挺得很直,给沈聿倒了杯灵茶,“炼气十三层,大圆满。”

之前走得急,他还没发现,如今被风一吹,脑子倒是清醒了,沈聿是什么时候修补了灵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

“我这个年纪,还未到筑基,确实是有些慢了。”沈聿侧过头,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袖。

沈清珣抿了口灵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突破筑基,家中长辈可给你准备了筑基丹?”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瓶丹药,递了过去,“想来是没有的,这瓶筑基丹你收下。”

沈聿捏住小玉瓶,尾音翘起,“见面礼?”

沈清珣轻轻点头,“你说是就是。”

“说起来,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师从何处?”沈聿将筑基丹塞进袖中,稍稍拱手,“我姓沈名聿,家住蓬莱仙岛,要往太一宗拜师。”

“我…”沈清珣的目光飘乎起来,“我姓…温,温束,无家,散修。”

温树?

小树的“树”吗?

沈聿故作矜持,好吧,也行。

“我比你年长,你叫我…”

“温、兄?”沈聿接上话。

对上沈聿明亮的眼睛,沈清珣将原本那声“叔伯”咽了回去,“随你。”

“温兄来南屏城是为了什么?”沈聿问。

“我有个长辈生了病,需要以天材地宝入丹,此地有异样,我便来寻。”沈清珣解释。

沈聿不知他口中的长辈是谁,不过不妨碍他们凑一块,嘴角又勾了起来,“巧了,我也是,那我们今后同行。”

语气与往常无异,却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无端让人感到几分强势。

底下坐的垫子往沈清珣身边挪了挪,沈聿的下巴几乎要搭在他的胳膊上,随即装模作样地补充了句,“可以吗?”

沈清珣看着“乖巧”的沈聿,忍住摸他脑袋的冲动,点了点头,“好。”

今夜月亮格外圆,两人躺到了开阔的台面上,画舫很高,好像伸手就能将圆月捞来。沈聿便抬起手,朝着朦胧的月光虚虚一握。

“抓到了吗?”沈清珣的声音飘到他耳边。

沈聿沉思会儿,“还差点。”

“嗯?”沈清珣侧过头。

两人的肩膀挨得很近,脑袋也快碰在一起,沈清珣不知为何要跟他躺过来,只是见他嘴巴一抿,就舍不得拒绝他了。

“你要跟我一起。”

沈聿握住了他的手,慢慢从他的指缝中扣进去,继而将两人的手抬起来,“就像这样,我们要一起去抓。”

“然后,月光就能到我们的手上了。”

……”沈兄,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南宣第五次说起这句话,依旧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沈聿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和之前一样,敷衍地回了句,“嗯嗯。”

“我从街头找到街尾,还以为你被天阙宗的人绑了,差些要寻他们说理。”南宣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想这家伙啥事也没有,花了大把灵石,带着新结识的好友上画舫赏月,实在气人。

沈聿终于生出了一丁点愧疚,将一袋灵石放到桌上,“画舫应当还停留在江面上,你要是想坐,现在去还来得及。”

“…那么多灵石,你哪来的?”

沈聿执起玉杯品了口灵茶,不经意间,腰上挂着的库房钥匙露了出来,金灿灿的,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