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相互说了近况,片刻之后,桃春便同翠碧往前来了。两人手中皆拿着些清香的茶种和茶叶。
周梁清先是介绍了一番,随后翠碧扶着一个罐子上前来,里头装的便是待会几人品尝之物。
周岚清兴致颇高,可就在着看向翠碧托盘上的罐子之时,脸上的笑容忽而顿住:只因自己看见,在那罐子的封口处绑着一条丝带。
而这条丝带的颜色极为独特,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梁清明显感觉到周岚清的变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姐姐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周岚清重新挂起微笑:“只觉得这罐子上的丝带,颜色倒是独特。”
周梁清看了眼,转而笑道:“不过是于内务府随意拿来的瓶瓶罐罐,上边恰逢有这些丝带,没想到姐姐竟然喜欢。”
周岚清听了也没表态,不再将话题停留于此。
拿了东西,周岚清也不想再打扰两姐弟,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此后一连几日,她都将自己埋在书里,余下的时间就是想着怎么往太虚殿跑。
兴许是这连夜的熏陶,不知怎的,周岚清只觉得往常有些浮躁的心情如今竟也平静了不少,就连思考的范围也愈发广阔。不由得地暗暗称奇:道学可真不愧为一门值得深究的学问。
在自己第三次到达太虚殿时,心情已经不如前两次那般紧张,就连一开始守门的宫人看到她也觉得平常,先是点头哈腰一番就放自己进去了。
唯一感到忧心唯有桃春,她时常跟秋竹表达自己的顾虑:“殿下三天两头地往太虚殿跑,又不让人跟着。一回来又苦读这些书,莫不是出了什么
事?”
秋竹看着眼前忧心忡忡的桃春,不由得有些好笑:“主子是何人,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么?自然不会被迷惑,你且放心吧。”
正说着,周岚清已经回来了,也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看了一眼桃春:“不让你随行,是怕你吓着。”
自上回桃春跟着自己去之后,整个人都不知怎的有些恍惚,周岚清想到这丫头大概是坚信鬼神之说,因此才吓着了。
再加上自己为表衷心,践行父皇所说的劳什子“苦行之修”,于是便撤去平日来往的轿子,带着一小太监就走着去了。
说罢,将手中的书递给桃春:“你将这些放于书房之中,再同本宫去取些新的来。”
秋竹有些咂舌:“主子,您读书可是真快。”
周岚清笑笑:“本想着囫囵吞枣一看,不想这类书籍其中倒是蕴藏些世间哲理,取其精华加之一用,于自己也大有益处。”
桃春接过书,好不容易才插上话:“殿下还是歇歇罢,您不知道霍大人早已等候许久啦。”
周岚清一愣,回过神来时,语气染上些惊喜:“人在何处?”
就在书房内。
她一推开门,霍云祺已然在里头等候。看见来人,目光从桌上的摆放着的书移开,定格在眼前向自己飞来的少女。
周岚清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怎的回来得这般快?”
“办完殿下交代的事,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霍云祺说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装饰精典的木盒:“殿下,您看看这是何物?”
周岚清却没有立即接过,而是先问霍云祺:“近日可安否?可有探子打探你的踪迹?”
霍云祺闻言神色开始有些凝重,周岚清一看,心中打定了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由得也有些严肃起来。
可下一秒他却舒展开眉头,忽而笑道:“没有。”
周岚清一愣,自知是被其逗趣了,不经有些懊恼:“你这人!”
就在其要发作时,霍云祺却眼疾手快地拉起她的手,将其搭在盒子合上道:“殿下不先猜猜为何物?”
周岚清下意识看着眼前使坏的男子,原想着开口,却不料撞进了对方的眼睛里,情谊绵绵。
可又想起自己现在本该生气,只能别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