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对着孟南笙道:“夫人,你可想脱离苦海?”
孟南笙是个聪明人,她瞬间明白对方想做什么,有些惊诧地看着她:“你们莫不是想?”
“杀人灭口”四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周岚清扼杀在喉咙里:“夫人,如今江湖可不是打打杀杀。”
“哦哦。”孟南笙回了一下神:“那你们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我于宫中正巧有些许熟识的贵人。”周岚清眉眼弯弯:“贵人恰与徐俞初素有龃龉,然时至今日,尚未能获其确凿之实时证据,致使那位贵人心中甚是烦忧,苦不堪言。”
“若夫人能与此事帮得上忙,事后和离,还自己个自由身,倒也不是个难处”
孟南笙秀眉微蹙,看得出内心的挣扎。周岚清见状也不加以催促,而是静静候在一旁。
半晌,孟南笙问道:“徐俞初权势显赫,若他日事败,我未能全身而退,恐祸及家父,累及家族安宁。”
闻言霍云祺立即道:“旁的暂且不说,可此事我们可以保证。”说着,还看了一眼周岚清:“宫中的那位贵人,可不是一般人。”
毕竟是大事一桩,孟南笙还是认为应该好好思量一番,于是道:“多谢二位,此事还需让我好生考虑。”
这本就是周岚清意料之内的事情,于是
她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女子道:“若是夫人想好了,便去福庆楼旁边的小摊,那里虽无人,却有些许箩筐,只需将书信投入即可。”
等到孟南笙点了头,周岚清和霍云祺也不欲多留,便要告辞。
而一直坐着的孟南笙许是想到什么,她叫住要走的两人问道:“不知如何称呼二位?”
霍云祺抢着道:“我娘子姓兰。”
周岚清看了身边人一眼,倒也没反驳。
闻言孟南笙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他们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眼底终于染上些笑意,掩住了些伤感:“南笙谢过二位了。”
从茶楼出来后,霍云祺牵来了马,两人重新走在街上,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倒也算得上惬意。
片刻,周岚清终于在一处商铺找着了那紫芽茶,正打包好揣进怀中,一转头霍云祺已然不见踪影,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出了商铺去寻找。
眼睛饶了四周一圈也没有其身影,一转身,一小孩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反应过来往下一瞧,这孩子身上衣裳破旧,想来是个穷苦孩子。
孩子见了她,直接跪了下来,便立即说着:“小姐,求您赏口饭吃罢!我和妹妹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
周岚清还没开口,一旁又出现了个妇人,身上的衣服更是比那孩子还要破,只见其一把将孩子抓过来:“你这孩子做什么呢!”
说罢又按着孩子朝自己跟前磕头,语气战战兢兢:“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这孩子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别怪罪他!”
周岚清往一旁看过去,就看见还有一个小女孩,已经瘦弱得不成样子,此时正害怕地看着自己。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周岚清的面色忽然变得很不善,又大声说道:“你们给我过来!”
那对母子闻言身形一颤,面露死灰,可看见周岚清的脸,又不得不随她往没人的地方走去。
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周岚清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上写着害怕的母子,从怀中掏出仅剩的银两,直接塞进那孩子的手中。
眼看那对母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又道:“当今世道难过,你们应该留个心眼。”随后又看着那孩子:“下回可不得如此莽撞,万一遇上心怀不轨之人,你又当如何?”
看着眼前感恩戴德的孩子,她有些难以相信,如今的京城之内的百姓生活已经举步维艰,那换做是别处呢?眼睛回到眼前的母子三人的脸上:“我如今也只能帮你这些,你带孩子当心些。”
说完,不等那妇人多说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行至原处,才发现霍云祺已然在原地等她,对方看见她来,才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