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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归 姥朕子 71773 字 1个月前

打算是这头拜见了母后,回头再去明善宫兴师问罪。不料一进去就见着周岚清竟也在现场,一瞬间表情有些破裂。

而周岚清分明见周澈本就不太上扬的嘴角更是往下弯了一个弧度,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皇后见其来了,立马站起来道,心情甚好:“本宫听闻今日是授封王位的日子,怎么到母后这里来了?”

周澈却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周岚清,面色有些古怪:“阿姊怎么也来母后这里了?”

周岚清也表露出疑惑:“我自灯元后就住在母后这里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闻言周澈先是一愣,紧随着表情更加难看,他压抑着情绪,用听起来还算平常的语气又啰嗦了一句:“阿姊怎么来母后这里,也不知会我一

声?”

周岚清像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她先是与同样感到不对劲的皇后对视一眼,而后开口试探地问道:“阿澈这是怎么了?是吃了醋了?”

至此,周澈缓了一口气,低低的说道:“父皇已受封我为端王,授地广州,过几日启程。”

话音刚落,皇后立马道:“广州?”随后一想,又道:“广州还是不错。”

周岚清却是皱了眉:“怎么分到广州去?”说罢,看了皇后,又看了看周澈,面上有些忧虑:“怎么到这么远的地方去?”

周澈观测着二人没有表态,落到皇后眼里,以为其不满,又细细想了一通,到最后竟叹出一口气:“是远了些。”

周岚清见状,转头又问周澈道:“二哥呢?他封的是何处?”

在得知是离得近的多的杭州,面上的不满更甚:“父皇莫不是偏心?定是那陈贵妃近来吹得枕边风!莫不得使得阿澈去到那般偏远的地方去!”

像是越想越气,竟又转过头来同皇后道:“母后,不若让女儿去同父皇说”

果真,一提到陈贵妃,周岚清话还没说完,皇后就立马打断:“既是已然昭告的旨意,怎会因你一两句来随意修改?”

说罢,又是叹了一口气,安慰周澈:“广州虽是远了些,可算得上是富饶之地,且治安各项的都算得上是顶好的母后去同你舅舅说说,让你表哥同你一块儿去,你父皇那头,也由母后来说。”

周岚清还想说什么,可一旁的周澈回答道:“母后所言即是。烦您费心了。”

此一句,也算是应允了安排。

待周岚清望过去,只有周澈挂着不知咸淡的神色,只得将话细数憋了回去。

大抵是此一行至少也要大半年,周澈于皇后宫中也停留得比以往更久。

时间流逝飞快,一转眼就到了该告退的时间。

周澈站起来,按照大燕皇室礼数,子女出了远门之前都要向父母行三叩九拜之礼。

周岚清作为其姊妹,自然是不宜坐着的,于是马上起身立在一旁。

而周澈则是稍稍理好衣着跪下来:

一叩首,三拜以明行将远游之实;

再叩首,三拜以报母亲心忧之恩;

三叩首,三拜以明自身此行之志。

行礼之间,犹能互诉父母;礼毕之后,唯余两地相隔,互忧互念的现实。

周澈缓缓抬起头来,座上的皇后早已泪眼婆娑,只能悄悄地用衣襟擦拭着眼角的水渍。

而一旁的周岚清也是红了眼眶,她瞧着周澈一下又一下郑重的叩首,心里剩下酸涩的不舍外,忽然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受。

“去罢。”皇后语气哽咽,仿佛此时她不再是那个多年来披荆斩棘的后宫之主,而是一位心系孩子的慈母。

似是不忍多言,也是怕多言多流涕。

她又轻轻拂了拂手,连带着的华贵衣袖,才稍稍掩去眼前即将远行的孩子的面庞,仿佛这样才能稍稍遮掩去她心中的感伤。

周澈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往皇后处又行了礼,才低着头辞退了。

他一步往一步外走,先是母后,而后是阿姊,最后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