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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刘翠玉才回来。杏儿已经急得出去几次,看娘怎么还不回来了。

三人草草用过一顿晚膳后,刘翠玉打发了杏儿去洗澡,嘴唇动了好几下,才道:“姑娘哎”

她三十多岁的年纪,但这几年独自带女儿,生活艰辛,皱纹深深,认真说话就显得愁眉苦脸。

“姑娘,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真的没有在京城里犯事吧?”刘翠玉叹气道,“你和你娘对我有恩,你真犯事了我也不会赶你,但你让我心里有个底。”

纪襄蹙起眉头,道:“刘姨为何这么说?”

“我做活的客栈里今天一大早又有官兵来了,我看有两个偷摸着休息,就大胆问了几句他们找的人长什么样子。”刘翠玉努努嘴,“说是皮肤很白,杏眼,鼻子挺,小嘴巴,个子在女人里不高不矮,很苗条,很美。也可能扮成了男人。”

她继续道:“我以前也想过他们是不是找你,这么一说就确定了。”

刘翠玉目光忧愁,看着纪襄。

纪襄低声道:“你放心,我什么罪都没有犯。是我之前进宫服侍过太后,可能是宫里见我失踪了才找我。”

她曾经入宫八年的事,刘翠玉是知道的。

虽然刘翠玉完全理解不了纪襄好好的县主和伯府姑娘不当,跑来村里待着,但说出来就像是在赶人了。

“那你不想回去的话,就小心些别被找到了。”刘翠玉叮嘱道。

纪襄莞尔:“正要说这事呢,我想过了,我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去,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我还是要出门的。到时候就说我是你侄女,从老家来投奔你的。”

刘翠玉笑道:“是我高攀姑娘了,别人哪里信我能有姑娘这么水灵的侄女。”

纪襄抿嘴一笑。

二人又随口说了几句,将一日要做的活计做完就各自回房了。

才到了一更,村里人睡得早。这个时辰,已是万籁俱寂,只有远处传来的田鸡叫声,十分悠远。纪襄隐隐听见隔壁屋子里杏儿说邻居家的大贵爹娘夜里会去抓田鸡吃,刘姨哄她明天拿碎布料去换一碗吃

纪襄忍俊不禁,坐在简易的书桌前,剪亮了蜡烛。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只带了必要的银钱,县主册文,几件衣衫首饰,和她珍而重之的文稿。

相比于风云诡谲的宫廷朝廷斗争,她还是更喜欢作诗撰文。

如今传奇故事十分风靡,她打算写几套赚点银钱,其他的则是按照她自己的心意来写。有人想创立的新制度或许能沿用数百年,她纪襄写的书说不定能流传千年呢-

司徒征坐在书房里,听几个得力下属轮流汇报。

京城和司阳官府衙门里没有可疑的路引,在京畿之地已密不透风搜查过没有和她相貌一致的人。他还亲自审问了纪襄的父母,他们毫不知情。

而纪家族里的亲眷基本都在京城,都被搜查过了。

毫无纪襄的踪影。

她独自一人,究竟去了哪里?

司徒征皱着眉,敲了敲桌子。他曾经听纪襄说过,她母亲出嫁四年后就去世了,外祖家又远,所以几乎断了往来。

但也不是没可能去投奔了母亲娘家。

他吩咐下去,命下属再去纪襄外祖家,两个姑母的夫家去寻找。

司徒征几日没有合眼。眼下青黑,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伏案小睡了片刻。

一场睡眠后,他恢复了一些精神后,再次琢磨这事。

纪襄的好友熟人,显然没有人帮她,甚至没有事先得知的。京城车马行也没有她雇佣过的痕迹,她要怎么一个人靠两条腿走出京城?

甚至已经走远了。

窗外树荫茂密,花开锦绣,尽态极妍,夏日的自然风光一览无余。司徒征悒悒地从书房里走了出去,在自家府邸里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假山林中。

她和他曾经钻过三次假山。

司徒征闭了闭眼,从

第一回,他就应该发现自己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