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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从二公主来后,她就没有再开过口了。

他已经拒绝了,她为何还这般?

司徒征不明白,但他知道他必须早日和她解释清楚。

他其实很早就对她上心了。

不然,他这些时日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还会长久地持续下去。

一想到她当日是用何种心情从静园里独自离去的,他心中就有强烈的愧怍之情涌起。

这种愧怍和后悔混在一起,在他心中不断叫嚣着。

司徒征原本因为看着她笑颜而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他一动不动站在树下,目光定定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错过。

他看见她站起来又半蹲下,给年纪尚小的五公主看头上花环,又看见她就着裕华县主的手吃了一块点心

湖边垂柳如幕,偶尔有高声笑语远远飘来。他不知站了多久,这场宴会才结束。

他看着纪襄离去的方向,远远地跟上了她。

她是和裕华县主一起走的,二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说着话,身后跟着七八个宫娥,紧紧簇拥着。

司徒征面色平静地跟着她。

她怎能这么高兴?

难道她其实早就想要结束了吗?还是他先前忙着安排肃王事务的时候冷落了她 ,让她已经失望了?

可那段时间

司徒征揉了揉眉心,他只顾着自己大事的忙碌,却忘了那时他们的事情才被章序亲眼撞破,惹出事端。

她那时只能找他想办法,她需要他。

司徒征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一道,叹了口气,脚步也不由加快了。

片刻后,他停住了脚步。

她走进了宫中内眷住的宫殿,这一片有侍卫内监日夜值守,是他不能进去的。

甚至不该出现在这附近。

司徒征转身走了,开始琢磨起如何挽回她,以及毁了她和章序的婚约-

纪襄送走骊珠后,半躺在榻上休息,玩闹大半天也挺疲累的,这时碧梧上前,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过了片刻,纪襄才睁开眼看着碧梧,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碧梧咬咬嘴唇,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纪襄坐起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和我有关?”

“也不算吧”碧梧迟疑再三,还是将宴会上司徒征和章序的争执说了,“奴婢想不通,章郎君是不是在诬陷人啊?”

纪襄淡淡道:“和我们没关系。”

她转了话题,问:“碧梧,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契在哪里?”

碧梧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摇了摇头。

“之前太后让人给了我,一会儿我找出来给你——”

她还没说完,碧梧就惊惶地打断了她,跪倒在地:“姑娘,您要赶走奴婢?”

“不是赶走。”纪襄莞尔,扶起了她,“我怎会赶走你呢?碧梧姐姐,你我认识多年了,我在你面前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离了我,拿着身契和你积攒的银钱,不论是嫁人还是做点营生,都比跟着我强。”

碧梧喃喃道:“能做什么营生?”

“你刺绣好,做的点心也是色香俱全。若你不想抛头露面开铺子,你是宫里出去的,去一些人家教姑娘仪态都可。除此之外,能做的还有很多,只我一时想不到了。”

碧梧完全不明白话是怎么转到她可以开铺子上的。她想说她觉得一直伺候姑娘一辈子就很好,但又有点心动于纪襄说的话。

她疑惑地问:“姑娘怎么会想到这?”

纪襄只是笑了笑。

碧梧继续问,脸上带了些小心翼翼:“姑娘要奴婢什么时候走?”

“你想走吗,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还有几个堂叔伯”

碧梧坦诚道:“奴婢一时也想不好,若是奴婢不想走,您会让奴婢一直跟着您吗?”

纪襄答:“让你去骊珠那里吧。”

这下,碧梧是真觉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