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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甩开,不忿地用力挥着,“凭什么呀?”

冬宁抿嘴一笑,小酒窝跳出来,那姑娘的秀气劲儿立马便藏不住了,可偏又是一身男装,瞧着真似个清秀的小男娃。

“再说了,你这好不容易搬出了章府,他章阁老再管不着你,还不趁着这时候赶紧出来自在自在?”将扇子一收,她开始挑拣着桌上的干果,往嘴里扔,“要是等你以后真嫁了人,我还不敢把你带来这里呢,怕你日后的夫君给我打死咯。”

正说着话,门敲响了。

冬宁紧张地挺直了身子,转头朝门口望去。胡照心照样老神在在地咀嚼着茶果,吩咐道:“进来。”

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小倌迈进门来,款款地行个福礼,“见过二位公子。”

冬宁睁大好奇的猫儿眼睛,仔细打量起他来。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着小倌,既然是干这以色侍人的营生,那样貌自然是不会差。

只见他,面如敷粉,朱唇红艳,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间风情毕现。

虽说明显是男儿身,可个头并不高,身形也较一般男子秀气,甚至站那儿一站,盈盈一拜,那我见犹怜的姿态,叫许多女子竟是比他还不如。

尤其他一开口说话,轻轻柔柔的调子,婉约如水,更衬得胡照心比他还像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冬宁打眼一瞧,这小倌样貌确实不差,不过比之章凌之……弗如远甚。那同方仕英比,便更是平平无奇了。

只刹那,她那原本跃跃欲试的兴致便去了大半。

胡照心却依旧来劲儿,拍拍自己旁边的凳子,“来,过来坐。”

“是。”

那小倌软软道个喏,在二位“小公子”中间坐下,十分自然地就去给她二人斟酒。

那小倌靠过来,身上飘来浓郁的百合香气,冬宁霎时便紧张了起来,毕竟小倌瞧着再秀气,到底是个男子,冬宁是不大习惯这样的亲近的。

“你叫什么名字?”胡照心下巴一抬,极其自然地发问。

“回公子的话,唤我绵绵就是。”

“噗!”冬宁竟没绷住,噗嗤笑出了声。

绵绵……且说哪个男子会取这么个名儿?浑似把自己叫软了去。

那小倌侧过身子来,媚眼含笑,嗔怪地看向冬宁,“小公子为何发笑?我这名字可是有什么不对?”

“没有……没有……挺好。”她赶紧收住笑,连连摇头。

胡照心见冬宁对这小倌不大感兴趣,心想既然来了,这银子便不能白花,忙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玩儿法?都说说。”她扇子指了指冬宁,“我这哥们儿最近被男人伤透了心,心情不好,你好叫她开心开心。”

那小倌又瞥眼冬宁,偏过头,抿嘴一笑,二话不说,屁股一挪就坐在了她的腿上,手去揽她的脖子。

“呀!!”

冬宁吓得大叫,手连忙就去推他,“你做什么?走开走开!”

那小倌被推得歪歪搡搡,只好蹙着一双画得细细的黛眉,委屈地坐了回去。

“公子可是……不喜欢绵绵?”

胡照心瞧冬宁那惊魂未定的模样,笑得拍桌仰头,直要把这房梁震塌。

冬宁气不过,起身叉腰,恨恨瞪一眼胡照心。

“哎呦哎呦……不笑了不笑了……”她捂着肚子坐起身来,手指去抹眼角的泪花,“绵绵你别难过,她这人呀就这样,不喜欢别人碰她。你这样,还有什么别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今天不玩儿到尽兴我们就不回了。”

那叫绵绵的小倌微蹙秀眉,一脸惶惑。

真是的,不让碰……这还怎么开心得起来呢?来这里的臭男人,哪一个不是还没喝上几口酒就开始迫不及待上下其手了呢?怎么这两个偏生还这样拘束?

他黑溜溜的眼珠子直提溜,在两个“小少年”身上来回转。

瞧他们这模样,也是青涩得很,怕不是第一次来逛窑子?也好,这样的生瓜蛋子可比那些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