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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宁一听她这说辞,霎时撅了噘嘴。

他也好意思叫什么长辈?他还亲过自己嘴、摸过自己胸呢!哪儿有这样的长辈?这简直就是流氓行径。

想着想着,她又不小心红了耳朵根子。

“咚咚咚”。

正说话间,大院的门敲响了。

茯苓看一眼冬宁,见她没有反对,立时跑过去开门。

冬宁将兔子塞回笼子里,也跟过去瞧。

大门缓缓打开,门外竟不是章凌之,而是一个小书吏,冬宁记得以前在兵部衙门的时候约莫是见过他的。

他提起手上的包裹,“劳驾,请问书房在哪里?章阁老让把这些文书送过来。”

“哦,哦,交给我吧,劳烦了。”茯苓感觉到这些东西的重要,双手小心着接过。

“他把东西送来这里干嘛?”冬宁不悦地问出了声。

“阁老吩咐,一会儿他从文渊阁下了值,再来这里批复。”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两句,“这些文书可千万看管好了,大意不得。”

茯苓立马觉出手上的包裹千钧之重,更是小心捧好,连声点头。

冬宁气鼓着一张脸,只能眼睁睁看着茯苓将这些文书送进书房。

没法子,她还没有任性到敢把朝廷文书丢出去的地步。

没过一个时辰,章凌之果然也敲门来了。

他右手臂上缠着绷带,模样瞧着竟是有点落魄,脸色比前几日更苍白了,眼下一圈淡乌青,眼神也是掩不住的疲倦。

看来他这几天日子辛苦,既是叫胳膊给疼的,也是叫公事给累的。

“东西呢?”一进门,他便皱着眉头发问,似乎真是为着正事而来。

冬宁知晓那些东西重要,只好憋着气将他放进来。

“茯苓给你放书房了。”

他点点头,沉着声儿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冬宁看不透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觉他确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心头纵然疑惑,也只好跟过去。

书房里。

“喏,东西都在这儿了,你赶紧地,要么拿回府里,要么带回衙门去,放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她可真怕一不小心,弄出个好歹来。这里头装着全国各地呈上来的军情,哪一件也贻误不得呀。

章凌之坐在书桌前,左手将文书抽出来翻看几下,拿起笔蘸上墨,递给她,“你过来坐这儿,我说,你写。”

冬宁吓得退开两步,“你干吗?”

“我右胳膊有伤,这几日不便动笔。在我康复前,每日都会安排人将公文送来这里,我口述,你行文,替我批复一下。”

冬宁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叫我来?”

“那不然呢?我这胳膊伤了,朝廷的公务又耽误不得,总得找个笔杆子替我吧?”

冬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身边这么多人,偏就要我来吗?”

“那连翘呢?”

“她不识字。”

“何晏呢?”

“他字太丑。”

冬宁:“……”

“那你那个跟屁虫小书吏,方鸿铭呢?”

“他这几日母亲重病,床头尽孝去了。”

冬宁:“???”

“章凌之,你就是成心的!”

“是。”

见他大大方方承认,冬宁反而噎住了,不可思议瞪着他。

突然,手腕被他一拽,猝不及防跌他怀里。

“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可到底顾及他一只断手,又不敢太大动作,遂叫他找准时机,只单手便轻易揽住她的腰,少女馨软的身子扑跌在了他的胸前。

他胸口好烫,呼吸那样沉,有力地起伏着,扰乱了她的气息。

冬宁索性放弃了,偏头与他怒目对视,在体力不占上风的情形下,只好用眼神对他示以愤